穆寒煙分發完金銀珠寶發現還有半箱子珠寶沒發出去,便要將箱子蓋合上,劉寄奴過來一把擋住了。
他特意安排穆寒煙為大家分發珠寶就是要提升她在展月軒的地位,因為以後這裏將要成為以歌舞表演為主的劇院,而穆寒煙將要承擔起管理此劇院的責任,之前的那個老嬤嬤已經被劉寄奴給了安家費回老家養老去了,那個老媽子在這,這些姑娘們就總也抹不掉翠紅樓的陰影。
“寒煙,這些是留給姑娘們的用度,馬上咱們的舞台上就要公開演出了,你們又要編排歌舞又要管理日常瑣事,不能讓你們為了錢財而有後顧之憂啊。”劉寄奴真誠的說著。
“寄奴哥,你是覺得我們這些女子沒錢養著就會如同沒水的花朵一樣枯萎了吧,我們即使沒有進項也能養的起自己三五載了,難不成是寄奴哥嫌棄我們曾經的名聲不成。”穆寒煙眼神沒有直接瞧寄奴,而是低著地麵。
確實沒想到穆寒煙這麼想,也是自己疏忽了,這些個女子對過去自己的身份極其敏感,雖說隻是做的賣藝的事情,沒有涉及皮肉買賣,可是畢竟名聲不好聽。
“寒煙你誤會了,我可不是那個意思,要不這樣,這半箱子珠寶咱就當是臨時放在展月軒的可好。”劉寄奴用食指敲了兩下珠寶箱。
穆寒煙確是相當絕交,就是不要劉寄奴的錢財,不服輸的昂著小腦瓜說:“你帶著這麼多的哥哥們去北方巡邊,一定會有很多用到錢財的地方,吃穿住行哪樣都不是小的開銷,寄奴哥莫再執著了,就這麼定了,你帶著它上路吧,就當是妹子們的一片心意。”
最後無法,寄奴隻好讓張天民將箱子抬出去了,看著穆寒煙身後的一群女孩子們,一個個如水中芙蓉般純美,也為她們的善良感動了一回。
“妹子們,等哥哥回來都給你們找個好人家嫁了,讓你們一輩子吃香喝辣過神仙般的好日子。”激動的劉寄奴扯脖子對著她們喊著。
女孩子們也是一蹦老高,指著劉寄奴身邊的一群小兄弟們大喊著:“我要這個。”“那個高個子是我的!”“他親了我,他就是我的。”
看著亂哄哄的場景,劉寄奴滿心歡喜的安慰著:“妹子們放心吧,都給你們留著。”
“寄奴哥,把我們寒煙姐娶了吧,她每夜拿著你的畫像才睡覺!”一個年齡稍小點的女孩子忽閃著大眼睛聲音不大的說著,卻讓大夥都聽清了,一下子都安靜了下來,看著穆寒煙和劉寄奴。
“小丫頭,胡說個什麼,又沒睡醒說這等昏話,寄奴哥你莫要她這傻丫頭胡說。”穆寒煙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的。
“誰胡說了,那畫像還在你袖子裏掖著呢,你們瞧!”小丫頭純真的可愛,為了證實自己沒有胡說,突然一下子從穆寒煙的袖子裏抽出了一個綢帕,上麵秀著一個男子的半身像。
滿臉漲的紫銅色的穆寒煙追著小丫頭搶那綢帕,抓住之後趕緊塞回到自己的懷裏,在拍了拍,緊張的看著劉寄奴,又掃了大家一眼。
其實都不是傻子,早就感覺到了,穆寒煙第一次上吊自殺,給自己打了個死扣,被劉寄奴好一頓笑話,當時不但不勸慰自己,還教自己各種死法最適合自己,沒見過這樣的人,現在想想才明白這是在變相的救自己,從那次之後就對寄奴有點心思,可是礙於自己的這個身份沒辦法像正常女子那樣光明正大的去表達愛意,怕人家犯忌諱,畢竟頭頂著翠紅樓的名頭。
劉寄奴大方的走過來,看著穆寒煙說:“我的頭像?你刺的麼,我看看。”穆寒煙沒想到寄奴這麼直接的要看,躊躇著從懷裏拿出來綢帕。
“這個是我?我有這麼帥啊!”劉寄奴雙手捧著綢帕對著光亮好好瞧著。
把帕子疊好交還給穆寒煙,“妹子,哥過些天就要去北邊了,展月軒和這裏的一切都交給你了,辛苦你了。”劉寄奴兩手輕輕攬著穆寒煙的肩膀,那一瞬間能感覺到穆寒煙微微顫了一下。
還拿著綢帕的手猶豫著抬起來,又慢慢放下,突然像是下定決心了似的一下扣住寄奴攬著自己肩膀的手,緊緊的握著。
“寄奴哥,我們都等著你回來。”穆寒煙可能這輩子幹的最有勇氣的事就兩件事,一個是上吊自殺,在一個就是鼓起勇氣握著劉寄奴的手,在她雙肩被寄奴緊緊抱著的時候,她的粉嫩小心髒就瘋狂的跳躍著,身子狂顫了一下,差點沒站住。
劉寄奴衝著穆寒煙點了點頭,轉身對著自己的兄弟們大喊著:“眾位兄弟,這次出征北界,可不是像以往一樣,耍鬧某家的白麵書生,也不是和河裏的鱷魚打鬧,而是去麵對我們的敵人胡族入侵者,希望他們別招惹咱們,否則讓他們都做包子餡喂狗,明天你們就要把家中的事處理好,後天就要出發了,有想退出的及時告訴我即可,沒啥丟人的。”
做了一番“戰前動員”之後,劉寄奴就上到展月軒的二樓包間內吃飯去了,桌子上先上了幾碟開胃小菜,劉寄奴拿起筷子剛要夾菜發現個問題,怎麼這一桌就自己一個人坐這吃呢,就看屋裏站著一穆寒煙和好幾個女子,外麵影影焯焯的也像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