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牧的離開正好讓柳霖兒有了單獨回考的機會,柳霖兒盤坐下來,望著洞外嘩嘩垂落的瀑布,回想著目前為止在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從每晚的噩夢到舊書店,到神秘的書店老人,接著是蔻狀石頭的植入,不可思議的時空穿梭,那個似乎知道所有事情的神秘的言陌彥,再到非尋常之人的冷凝牧。
這一些都像是一場夢,可是清醒之時又在何日呢?在這個自己本不願沉淪的夢境中,自己所處的境遇又都是實實在在的,包括自己的身體與心理。柳霖兒有些緊張,有些慌張,也有一些興奮。
不得不說明一下,在現實世界中的她便是一個喜愛冒險與挑戰的女生,她不希望自己的一生就這樣平平淡淡地過去,她也最害怕像周遭的女性的命運那樣,一生都是圍著丈夫孩子轉,這對柳霖兒而言這樣的人生簡直就是地獄,她倒是令願這輩子過得危險而又刺激。
如果說麵對坦途和荊棘,柳霖兒一定會選擇荊棘,倒不是她有多麼了不起的能力,也不是意味著在荊棘的道路上,柳霖兒不會有後悔的念頭,而是柳霖兒知道自己若是選擇了坦途,自己是一定會後悔的。
隻是,這些羅曼蒂克式的想法每次都會因為現實兒以夭折告終——柳霖兒又牽絆。她有父母需要照顧。她愛他們勝過一切,父母給了她關懷,讓她擁有了很多,也將她保護得很好,雖然她知道身處在商場上的父母並沒有他們在柳霖兒麵前表現得那樣得輕鬆,也經曆過討債人的逼迫,但是柳霖兒從心底裏感謝父母對自己的愛。而讓父母過上好日子,照顧好他們,讓他們從此不被‘錢’所困擾是柳霖兒這輩子最大的目標。所以,柳霖兒沒有辦法那麼灑脫,也無法為了尋得自由,不顧一切。
“呼——”柳霖兒沉沉地吐出了別在胸口很久的氣,將頭深深地埋在臂彎裏,克製自己不要想太多。
天色漸漸暗去,柳霖兒撥開蔓條,透過石縫看到了掛在黑夜的月亮,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來到這個世界的前一天,柳霖兒還接到父母的電話,說家中的境況已經好了很多,讓柳霖兒不用擔心。
柳霖兒眼眶漸漸變得溫熱,黑夜是思緒的情人,總會鉤引出綿長的憂傷與惆悵。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眨了眨濕潤的眼睛。
“呼——‘千裏共嬋娟’不知道爸媽現在在幹什麼,希望他們不要發現我的異常才好。”柳霖兒動了動身子,“哇啊啊”長時間的盤坐,柳霖兒的腿酸麻難忍,柳霖兒用手掰開已經沒有知覺的腿,輕輕地搓著,揉著,又歪著脖子想心思,“穿越劇也看過不少,不知道我這一次是怎麼個穿越法的。電擊?不對,我記憶中沒有觸電啊,靈魂?肉體?”柳霖兒思考著自己來法的各種可能,暗地裏確有著期盼。
“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唉呀!靠人沒用啊,特別是靠男人。”想到冷凝牧招牌式的沒心沒肺的陽光微笑,柳霖兒也不禁欣慰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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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的月亮十六圓——昨日中秋——親愛的你們,身邊有他/她的陪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