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牧哥,你回來啦!?”一個身著水藍色外褂的女子笑著跑出堂屋,蹦到冷凝牧的身邊,親昵地勾著冷凝牧的胳膊往內屋拉,“今天我又學做了道新菜,快來嚐嚐。”
冷凝牧親切地摸了摸身邊女子的頭,並不在意她的拉扯:“我家芙影大啦,越來越賢惠了,我這個做哥哥的得趕快物色個好人家,把這寶貝兒給嫁了哦。”
白芙影聽了,嬌嗔地甩開冷凝牧的膀子,故意氣嘟嘟地別過頭:“凝牧哥是不是嫌我麻煩了?想把我早些送出去,省得礙眼啊?”
“嗯—這丫頭越來越聰明了。”冷凝牧故意無視白芙影的舉動,邊猛著點頭,邊走上飯桌,挑起豬耳朵放到嘴裏,“嗯嗯,咂咂,丫頭手藝的確見長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
“那是”白芙影聽到誇獎,得意得撇了撇眉,突然又想起剛剛冷凝牧剛剛的話,氣得瞪大了眼睛,叉著腰跑到已經坐下來開吃的冷凝牧,“你剛剛說什麼?你居然真嫌我礙眼”說著便一把奪走冷凝牧的筷子,提著眉看著冷凝牧,“等爹和娘來了,再吃。現在不許動,還有把剛才吃的還給我,你不是嫌我礙眼嘛!有本事別吃我的菜!”
“怎麼給呀,都吃進去了,難不成你讓我給你吐出來啊”冷凝牧並不惱怒,用手捂了捂肚子,笑著看著眼前氣急敗壞的小妹妹。
“對,就是要你吐出來。”
“好了好了,怎麼兩個人一見麵就吵起來了”內堂出現一個消瘦的婦人,蠟黃的麵容上帶著慈祥,她咳了咳嗓子,被身旁神色凝重的男子攙扶著坐下。冷凝牧跟白芙影見到他們出來了,立馬收起了剛剛火熱的打鬧。
“師父,師娘”冷凝牧站起身給這兩個人行李。那個中年男子看了看冷凝牧笑了笑示意他坐下。
“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就多呆一會兒,你看你每次出門在外,你師娘無時無刻不在地惦記著你,念叨著你,生怕你在外麵惹事。你就安安分分地在家習武,陪陪你師娘不好嗎?”說話的中年男子便是冷凝牧的養父及師父遊培海,而他身邊的瘦弱的女子是他的妻子楚齊穎。他們對待冷凝牧視如己出,將畢生的武藝傳給了冷凝牧,卻從不願告訴冷凝牧的身世,並且一直以來都告誡冷凝牧不要多管江湖之事,冷凝牧也很聽他們的話。按照他們的打算,冷凝牧是可以無憂無慮並安樂地度過這一生的,隻是某個夜晚,某段對話,為冷凝牧的安逸人生劃上了止休符。
“嗯—”冷凝牧低著頭吃著菜,不願正麵回應師父的叮嚀,“師娘的身子好些了嗎?”
“你還好意思問啊,你這一天到晚的不著家的,看把娘給愁得。”白芙影見爹娘來了,冷凝牧不會像剛剛那樣氣她了,理直氣壯地指責冷凝木。不過她也沒有說錯,冷凝牧自從那個晚上聽到師傅跟師娘的對話之後,便一直在外活動,很少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