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意識到自己太弱了,若是隨歡的實力也像墨淵這麼恐怖般,她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想起先前和隨清月說的有把握,也頓覺羞慚,她太自大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墨淵半交著手,冰冷的神色未有絲毫鬆動。
隨意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著墨淵不會是受什麼刺激了吧?總感覺有些不一樣。
“嗯……”
隨意忙著去體會剛剛跟墨淵的一戰,若是摸索出什麼,這都是賺到的。
墨淵冷眼看了會兒,“有疑問就快說。”
“你先在這待著,待問。”隨意擺擺手,隨即又專心研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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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覺的一雙長指撫上畫,畫上的女子傾城之色,黛眉美目,看著便像個活生生的美人兒。
他呢喃著,“意丫頭有出息了,有出息了啊。”
這些年,他都任著她自生自滅,她有天賦,他不悲不喜,她被斷了經脈,他亦然隻是稍稍的愁。
當初她也是個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卻因為懷著意丫頭,胎位橫著的,她堅持保胎。
最終,意丫頭得以保下,從此他和她卻開始天人永隔。
父女情,也再沒了維係。
對意丫頭,他骨子裏終究都是懷了幾分怨恨的,如果不是意丫頭,她怎麼會死呢。
這些年對她不聞不問,卻沒想她現在倒是能有了出息,居然拜了郝老爺子為師。
這個暫時不能說出去,也許,意丫頭有一日,真的能夠光複隨家。
而幾日後,隨家之人卻是再次聚到一起。
大長老清明的眸子挑上一分滿意,這便是他隨家兒郎。
他相信,有一日,隨家一定會重新複起的,這隻是時間問題。
“意丫頭,歡丫頭,你們可準備好了?”
他看了眼意丫頭,眸色依舊是一片冰冷,和他對視時稍稍泛過一分暖意。
這丫頭,吃了太多苦啊。
至於歡丫頭,橙黃衫裙,笑容極為明豔,就是太心狠手辣了些,倒不知這兩人究竟誰能勝。
若這一次意丫頭能勝,他開始心中那個計劃,意丫頭便是隨家巨子的待選人。
畢竟意丫頭的經脈還不知如何了。
隨歡窈窕一禮,“稟告大長老,隨歡已經準備好了。”隨意經脈被毀,即使速度不錯又能如何,她可不是隨蓉,隨意這次就等著付出慘重的代價吧。
人有點自知之明多好,這樣隨意也就上一次被毀掉經脈而已,這次她非要送上門來,求虐,她能有何法子。
隨意道:“隨意也已經準備好了。”她清楚地看到隨歡眼中的不屑,她倒真有自信,極有把握呀。
這就認定她隨意會輸?會和上次一樣被她隨歡虐?
隨悟對隨歡則是極有信心的,以前隨意和隨歡實力相當,現在兩人可是一個天,一個地。
隨雲儒雅一笑,他倒是不覺得隨歡這次會贏,隨意把蓉兒毀容了的那場戰鬥,他也是有所聽聞的。
那時的隨意已是被斷了經脈,卻還能如此,可見實力不一般。
他也知隨覺是不可能幫隨意的,那件事隨家上下可是心知肚明。
唯有隨清月,隻是一臉笑意地看著隨意。
他知道,意兒會贏的。
“意兒,加油。”
隨意瞟過隨清月,眼裏卻是一片真心,不含絲毫作假,“嗯,大哥。”
她自然會加油,這可是一雪前恥之戰。
很快便到了時間,紅鑼一響,大長老宣布比試開始。
走到比試場上,“隨歡,你可有話對我說?”她也不知這突然哪來的興致,突然問道。
待會,其實她可是很期待喲,被墨淵虐得那麼場,在墨淵身上是找不回場子了,不過這不還有個隨歡嗎?
和墨淵那一戰後,她發現自己的速度也提升得快了些。
果然,和強者對戰,自己的實力也會變強。
隨歡隻覺隨意是怕了,變相的求饒,“意妹妹,其實你要求饒的話,我也不是不能考慮的,跪下來跟我磕三個響頭,興許待會我能手下留情一些。”
隨意咂了咂嘴,“哦。”然後啟齒一笑,“看來是我誤會了,我還以為是歡姐姐要求饒呢,我本來還打算讓你受點輕傷,若是哭的梨花帶雨,我就放你回去得了。”
隨歡的眸中閃過一分戾色,“那還是手下見真章吧。”隨意這明擺著就是對自己的侮辱,她還真當自己是以前的那個隨意麼?
現在不過是一個經脈被斷的廢人,也敢在她麵前囂張。
隨意上次能戰勝隨蓉,純屬僥幸,也不真看看自己還隻長齊幾根毛。
隨意挑了挑眉,“看來歡姐姐迫不及待想要被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