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天挑了挑眉,笑了笑,既不否認也不承認,隻是對這個說法展現出了一點興趣。
隨意續道,“要殺我的話,在秘境中就可以殺了,為什麼要引我到這個空間之中?著恐怕就是隻有你自己才知道的事了,但是這裏的發展似乎是超出了你預設的軌道,所以不得不出來幹涉,好讓一切都回到正軌,對不對?但是你還是失敗了。”
這些都是隨意的猜測,隨清華身後以及洛冰書的身後都有著一個神秘人在指使著,不然這兩人的修為是絕對不會在那樣短暫的時間之內就將他們的藏身之所找到,並且輕易就將結界給打破了。這些,恐怕都是眼前的這個男人一手導演的好戲,而她也是其中的一個被牽著鼻子走的臨時演員。
“繼續。”邪天也沒有說對與不對,儼然是要將隨意的猜測全部聽完的節奏,也不管與事實是否符合。
猜得中猜不中,這些都由他來掌握……
隨意舉起了手中的手輪,直指著邪天,還有兩枚子彈,應該可以命中。前提是她的速度可以跟上這個邪天的速度。
“這種遊戲玩著不覺得膩麼?還是早點出去好些,虛假的世界,什麼都是假的,有什麼意思。”已經是瞄準了,隻要一個動作,就可以將子彈送進邪天的身體!
但是邪天顯然沒有在意,笑著看了看手輪,眼中有些探究的意味。想必他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武器,會感到新奇或者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也不奇怪。這樣的話,倒是個隨意加了幾分勝算,麵對強大的敵人隻有措手不及才可以出奇製勝。
“什麼是虛假,什麼是真實?你以為再地界中就是真實?你的身邊到底有誰是真實的?浮繁那個小丫頭麼,還是說那個白衣的院司?抑或是那條墨蟒?哈哈!你又如何得知他們真正的內心?”邪天一個個問題拋了出來,在動手之前,當然是先將隨意身邊的人都調查清楚,隨意的資料是最多的,但是也沒有多少。
隨意的十幾年生活,幾乎是一張隻有寥寥數語的白紙,聯盟之戰之前,都一直呆在隨府中,最多就是到外邊走一圈。直到聯盟之戰之後,經曆過的事情才慢慢多了起來,似乎整個人生才開始活過來,開始有了精彩。
最大的改變就是性格方麵以及修煉速度方麵,還有還在秘境中的那條墨蟒,就是那樣突然地出現了,沒有人知道墨蟒的來曆。就像是許多的未解之謎,全部都加諸在隨意的身上,使得整個人都變得神秘莫測起來。
見隨意沉默,邪天冷了眼眸續道,“千萬不要以自己的猜測去揣摩人心,人心的醜陋以及未知的一麵是你永遠都無法想象的。”
這話引得隨意嗤笑了起來,“你以為自己得知了人心?誰沒有陰暗麵?有陽光的地方句注定會有陰暗,陰陽互生,這是定律。隻不過是哪個強大的問題罷了。你一個魔獸,想不到還是懂得不少的,想必在人族間生存的時間已經很久了。且悟性也高,一般的魔獸都不會理解人心,更別說是了解了。邪天,是吧,還真是夠特別,但是我希望可以在地界中與你有一番交談而不是在這裏。一個原本就不存在的空間,即使是站在這裏都覺得惡心。”
沒錯,這個看起來與常人無異的邪天,其實就是一頭魔獸,修為未知,能力也未知,隻要是動手就會顯示出自己的劣勢,隨意也在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在這個時候動手。
被猜出了身份,邪天並未驚慌,一雙眸色極淡的眸子緊盯著隨意,眼中有不明的神色。
“隨意,要是與你早些遇到的話,一切都會不一樣吧,但是已經是成為了定局。死亡是你的結局。”邪天淡淡說出這話,身上的靈力開始加快運轉,隻要一發動攻擊,就有可能將隨意擊潰!
已經是不能夠再等了。隨意鳳眸一眯,動作迅速地扳動手輪,“嘭”的一聲中,一發帶著高溫的子彈循著預設的軌道直而去。
“咣!”子彈打到邪天的身體之上,立即就被反彈回去,就像是射擊到了最堅硬的遁甲!隨意不禁讚道,好厲害的防禦!
手輪已經是沒有了用處,隨意立即拔出了腰間的短劍,身上全部的靈力迸發,即使是這樣也不見得會有一絲一毫的勝算。這場戰鬥,結果對毫無懸念的。
該死的!隨意不由得罵道,她是以真正的身體進入了這個空間之中,所以一旦死亡就是真的死了。這樣一想,隨意心中的不甘生了出來。
還不容易才融入了這個地界中,但是現在卻要被打回到原來的地方?
不甘心!
“禦靈!”
就在邪天的手就要穿透身體之時,隨意驟然施展了禦靈靈術,那是隨意將隨家的絕技之一改進了之後衍生出來的招式,可以在瞬間增長十倍的靈力,但是作為代價的是發動這一擊之後身體有一段時間是動彈不得的。不到萬不得已,隨意絕對不會將這一招自損的招式施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