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黎嘴角抽動了一下,她對君上忠心可鑒,但是對君上的好奇心也是真的……不過要是因為一個好奇而陷自己於不利位置,似乎有那麼一點吃力不討好。
糾結了好一會,九黎像吃了死蒼蠅一般封住嘴巴,道,“不了。我對君上忠心耿耿,其實沒必要知道些什麼。隨意姑娘是有什麼話要與我說?”
隨意挑挑眉,否認道,“不過是隨口一說,你別當真。”
九黎卻是不依不撓,若有所思看著隨意,似笑非笑的。
“可我確實感受到了你是有話要對我說的,難道是錯覺?”九黎笑眯眯道,一瞬不瞬打量著隨意,“你的想法可逃不過去我的眼睛哦。”
隨意笑了笑,不置可否。
九黎正要追問,突然有一股香味傳來,那香味吸引了她的全部的注意力。
此時隨意已經將九黎帶到了後廚所在的地方,此時正是準備晚飯的時候,所有人都忙碌著,根本就沒有人察覺隨意的到來。
“這是什麼東西?好香!”九黎嗅了嗅,不禁舔舔唇。
她還不曾在軍營中聞到過這樣香的氣味,在她的印象中,軍營都是吃些粗茶淡飯,或者是更加差的,總之不應該有這樣的香味。
隨意抬眸含笑道,“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九黎謹慎點頭,撩起了門簾走進去,一抬眼就看到了正在忙碌的夥夫,全都隻是穿著普通的布衣而已,沒有盔甲。
而那尋常的菜在其中一個少年的手下逐漸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九黎認真看著,頗有些驚奇,原本以為是因為食材不一樣的緣故,但是一看之下她就知道了,這些都是一些最為尋常的食材,質量看起來也不是上等的,但是在那雙靈巧的手下,卻是像有著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
“這個不錯呀!”九黎不禁讚歎。
再仔細看了看,九黎這才認真了起來,“這個人,根骨看起來不錯,但是奇怪的是沒有任何的靈力。是不適合修煉麼?”九黎看出了問題所在,看向了隨意。
隨意卻是走了出去,隻吐出四個字,“回去吃飯。”
這一去一回的時間,他們議事的也散了,隻剩下了墨淵在帳篷中,負手而立,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聽到了聲音才轉過身來。
九黎又縮在了隨意的身後,吐吐舌頭,不待墨淵發話,便迅速行了一禮自行消失了。她一點都不想打擾了兩人。
這一頓晚飯,自是隨意與墨淵兩人一起食用,九黎不知跑去了哪,反正餓不死就是了。
“你不想知道剛才談論些什麼麼?”飯後,墨淵才問起,方才隨意與九黎在一起似乎表情比較舒坦,他絕對不會看錯。
在來到這裏的十天時間裏,隨意一直都是平淡的神色,除了動怒,可以說是沒有表現出高興或者舒適的神色。然而方才與九黎一同走過來的時候,他分明看到了隨意臉上若有似無的淺笑。
他明明也想要她愉悅,為何總是失敗?
隨意自是不知道墨淵此時翻滾在腦中的思緒到底是什麼,隻當他是對她作為一部分將士的領隊卻沒有參與討論而發問而已。
“如今局勢已定,倒是看不出有什麼好談論的,而你也沒有著急著將這一場戰爭盡早結束,所以在什麼時候結束都差不多,談不談都是一樣。”隨意淡淡道。
麵對戰爭,隨意總是有著比較敏感的直覺與判斷力,戰場就像是自家後花園那樣熟悉。
如今的情形,除非是天君複活,負責是絕對不會有任何的改變,但是這是不可能的。
墨淵看向隨意的目光中帶了一種難以察覺的寵溺,也隻是一閃而過而已,就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墨淵麵容平靜,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金眸中流轉著動人的光芒,“大概吧,不過也許會有突變,戰場上的事情可是說不準的。”
說起這話,墨淵的眸子閃過一絲奇異的色彩,隨意一時皺了皺眉。
眼下的狀況,可不要出什麼亂子才好。
一連幾天,九黎都沒有機會見到隨意,而隨意也好像沒有出過帳篷一般,就連墨淵也不見蹤影。
九黎無奈,無聊之餘隻有去找霖穆解悶,然而霖穆隻是一個單純的少年,而九黎是個不相上下的少女,兩人一同聊起一個問題之時,最後往往落得一同無解沉默,在心底反複發問。
鬱悶無解之下,九黎就更加想見隨意了。關鍵是隨意得出來!
這幾天來,隨意確實沒有踏出帳篷一步,而墨淵倒是與大將軍商議了好幾次,隻不過一次都沒有出戰了。
隨意與墨淵身上都有著傷,有軍醫在,加上配合治療,幾天的休養也好得七七八八了,而且隨意發現了乾坤印的另一個功能,可以幫助修複傷口。
這樣的好東西隨意不禁還是有些心動,隻是這隻能想想而已,乾坤印這等頂級靈器,也就隻有墨淵可以自如使用,對於其他人就隻是一件頂看不頂用的雞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