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似水,如今重複一遍,依舊如流水一般恍惚而逝。
睡到一半驚醒的夏小沫擁著被子坐在床上,沒有了睡意,想著夢境裏還殘存的畫麵,不知道是夜色撩人,還是人心易亂,滿滿的委屈充溢著心髒。
她從床上爬起來,裹了一件衣服到陽台上去給徐若柒打電話。
輕輕關上陽台的門,電話裏“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的提示音讓夏小沫腦中殘存的最後一根弦也斷掉了,眼淚從眼眶裏爭先恐後的往外掉落。
原來站在陽台上看風景的嚴恪看到鄰著的窗戶突然冒出來的人,條件反射直接蹲下,反應過來之後覺得自己真是傻的夠可以,剛想摸回屋就聽見隔壁陽台上的嗚咽聲。
雖然光線很黯淡,分不清到底是夏小沫還是安冉,但是她身上披的那件外套嚴恪是不會認錯的,所以基本可以確定是夏小沫無疑。
他進屋之後躺在床上摩挲著手機,想打個電話問一下又怕觸到逆鱗,糾結了半天還是給打了過去。
夏小沫知道徐若柒經常會有實驗而且還會出研討會寫論文之類的,她不接電話也是情理之中,但是她除了徐若柒根本沒有其他的朋友可以當著麵撒潑。
夏小妞在陽台上迎風流淚想自己悲苦的身世,越想越悲痛,連手機響都沒聽見。
嚴恪看著過了好久都沒人接通的電話還在納悶明明就看見她拿著手機出來的,怎麼不接呢?
又打了一遍,夏小沫才聽見,看到屏幕上“幼稚”二字,她有點不情願的接起來,聲音裏還帶著哭腔,“喂。”
嚴恪吞了一口口水,組織了一下語言,“這麼晚你都沒睡。”
“你不是也沒睡。”夏小沫回嘴。
“嗯,你怎麼了?聽聲音不大對。”他掩飾的咳了一聲。
夏小沫正處在極端邊緣,已經喪失辨別真偽的能力,隻是小聲嘟囔著:“我不能告訴你,告訴你你一定會笑我,不行!不說我快要死了!啊啊啊啊。”
半個小時,嚴恪都在聽她毫無意義的糾結,念得他都要睡過去了。
“你不說的話我就掛了。”
夏小沫非常氣人的“哎”了一聲,語氣雀躍,“為什麼我叨逼叨這麼一會就不難受了呢?”
嚴恪嘔血,他更難受了,不耐煩的道:“真是服了你了,愛說不說,我去睡覺了。”
二話不說直接掛斷。
夏小沫摸著有些微微發燙的手機撅噘嘴,真是的,原來還想告訴他事情經過,竟然就這麼掛斷了,真是沒勁。
要是嚴恪知道她現在心裏想的是什麼絕對能翻過陽台把她給丟下去。
心情變好的夏小沫看了一會夜景,又跑回去睡覺,此間無夢,一夜到天明。
嗯,還真是一夜好眠。
安冉起床的時候看著夏小沫腫了的眼睛很好奇,“你喝酒了還是哭了?”
夏小沫搖了搖頭,“可能是昨天晚上自己打的。”
兩個姑娘莫名其妙的傻樂了一會,收拾東西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