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貴的病房也不如自己家裏睡著舒服。這是夏小沫醒來之後腦子裏麵想的第一句話。
秦蒔瀾早晨過來上班就在病房裏守著她,抬頭看手表的時候看到夏小沫睜著眼睛愣神,好奇的問道,“你想什麼呢?”
“我覺得在你們這裏住一天還不如讓我去買張床在大馬路上睡。”
秦蒔瀾覺得這個床還是不錯的,“這個床如果太軟不利於患者骨頭的康複,而且有腰間盤突出的最好睡硬床。”
夏小沫感覺自己睡的屁股疼肩膀疼,“我睡完之後渾身酸痛,完全沒有體會到你說的那些功效。”
“可能是你的肉比較多。”
其實嚴恪每次住院的時候都帶著自己的行頭,通常這個床上會被多墊四五層墊子,也沒說過這個床不好,所以秦蒔瀾就忽視了夏小沫的真實住宿條件。
“我應該是骨頭多所以才會渾身被硌的疼吧。”夏小沫堅決的忽視自己長胖十斤的這個事實。
“今天就給你多加幾層墊子。”秦蒔瀾還有點良心,打算補救一下。
夏小沫感覺自己的腿雖然腫的像饅頭而且又木又沉但是已經沒有之前那麼疼了。
“能不能給我找兩個盆,我想洗衣服。”
秦蒔瀾拎過床上窩在一邊的兩件衣服,上麵的標誌是某意大利著名定製品牌,“你打算手洗?不會起皺嗎?”
“這是真絲的吧?”夏小沫辨別不出來,“不會皺吧,哪有那麼矯情!”
“好好好。你開心就好。”秦蒔瀾讓人給她端盆過來,順便按照夏小沫的要求給她配備了輪椅,“你別到處亂晃,小心碰到其他的病人,有很多年紀很大的......”
秦蒔瀾說的很隱晦,夏小沫還是領會到了,點點頭,“我知道了,不會出屋子的。”
“嗯,不給我搗亂就行。”秦蒔瀾對她也沒什麼要求,隻要別把自己給玩進去就行。
事實證明,這兩件衣服確實是需要手洗,但是由於夏小沫實在無聊,兩件還算幹淨的衣服洗了整整一天,襯衣都給嚴恪泡壞了,褲腿也在她繁複的擦洗下有些脫線,等她往外晾的時候才察覺到這個問題,馬上哭嚎著找秦蒔瀾幫忙。
秦蒔瀾看著半幹的兩件衣服,襯衣生生被洗舊了,褲子更不用說,有些頭疼,“你怎麼就那麼愛動彈呢?”這要讓嚴恪看了......應該沒什麼反應。
“我給你找找那家店的電話,你再賠嚴恪一件新的吧。”
“嚴恪怎麼變的這麼摳了!”夏小沫扯著兩條褲腿哀嚎,“以前也沒這麼摳啊,他是不是公司破產了?”
“呃。”不帶你這樣咒人家的吧。秦蒔瀾把信息給她傳過去,磕磕絆絆的說道,“這件衣服,好像,貌似,絕版了。”
“絕版?”夏小沫不能接受,她現在寧願花錢買也不願意嚴恪板著一張俊臉出現在自己麵前,“絕版的衣服他幹嘛放在車上還讓我穿!”
嚴恪應該隻是想留著夏小沫穿過的衣服有個念想,誰知道她能給洗壞了。秦蒔瀾對嚴恪遇到這種女人也很無奈,不過嚴恪穿衣服隻要求舒適,對其他的根本不在意。
“你要不去買個盜版,至少讓嚴恪穿著不過敏的應該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