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蒔瀾跟嚴恪掛電話的時候嚴恪就說別讓夏小沫老是在屋裏呆著,她自己憋不出來病倒是會把別人給弄抑鬱。
秦蒔瀾應了之後他又囑咐說記得出去的時候給夏小沫多帶件衣服。
“你去哪弄的衣服啊?”
“別人送過來的。”秦蒔瀾隻不過和嚴恪說了一句這裏沒有多餘的衣服給夏小沫穿,衣服就送上門來了。
“哦。”他不說是誰,夏小沫也不能自作多情的想多了,拿出袋子裏的衣服,順手把袋子給扔給秦蒔瀾,駝色的羊毛大衣,正好的尺寸,“哎?為什麼我穿著剛剛好?”
秦蒔瀾真的懷疑夏小沫的智商,這根本就不用猜就能知道是誰送的吧。
“湊巧。”秦蒔瀾明顯敷衍的語氣,夏小沫也沒再追問。
兩個人沉默半晌,在黑黢黢的林蔭小道上走過,夏小沫突然出聲,“這就是你說的有路燈?”話音剛落,一陣顛簸,夏小沫的聲音都被顛成了電音,“我特麼......的,得罪......你了嗎......”
秦蒔瀾推著輪椅過鵝卵石也是很費勁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走了這條路。”
夏小沫緊緊抓著扶手,一陣陣的被顛起來,“你這......是打擊報複!”
總算走到路的盡頭,路燈的光很明亮的照著前麵的大路。
秦蒔瀾覺得她這種聲調充滿了莫名的喜感,還想推著她再來一遍,“你要是沒做錯事我幹嘛要打擊報複。”
“誰知道你這種小人心裏想的是什麼。”夏小沫看他要轉頭馬上變慫,“哎哎哎哎,我錯了!別再走那條路了!”
兩個人正鬧得歡騰,就聽見身後讓人避之不及的聲音。
“沫沫!沫沫!”
夏小沫拍秦蒔瀾胳膊的手頓住了,秦蒔瀾也停住了推輪椅的動作。
兩人對視一眼,僵在原地。
如果給夏小沫一個機會她寧願秦蒔瀾把她推上鵝卵石小道也不想碰見李鳴渠。
“秦蒔瀾。”李鳴渠還以為是嚴恪,走近之後才發現是秦蒔瀾。
“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秦蒔瀾也沒什麼好遮掩的,推著夏小沫轉過身去。
夏小沫看著和自己處於同一個高度的李鳴渠,欲哭無淚。秦蒔瀾這個壞蛋站在她前麵會死嗎?
秦蒔瀾看著自己前麵兩個坐輪椅的人,嘴角抽搐,非常想笑,但還是按捺住,一本正經的和李鳴渠打招呼,“你現在還走不了路嗎?”
夏小沫扶額,這是跟嚴恪學的話都不會說了,**裸的招仇恨啊。
李鳴渠的表情果然變了,不過在夏小沫麵前他還是很好的掩藏了自己的情緒,“多謝關心,現在能走,隻不過有些累。”
“嗯。”
要論意誌力,秦蒔瀾曾經給陳倦看過病,陳倦應該算是病人中意誌力極其強大的,而像李鳴渠這種多走路複健就會康複的病人對秦蒔瀾來說太過普通,走走路就覺得累而選擇坐輪椅以後可能會對輪椅產生依賴,醫生通常都不會提倡,但是李鳴渠坐著他也沒什麼好說的。
夏小沫實在是不想說話,對李鳴渠炙熱的目光視若無睹。
“沫沫,你怎麼了?”李鳴渠看她也坐著輪椅,心疼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