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種常年忙於工作的人身體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固定的毛病,嚴恪在以前發燒的時候曾經嗓子發炎到失聲咯血,後來隻要一有點發燒感冒的症狀就會連帶,但是嚴恪身體還是挺好的,至少這一年是沒有發作過,秦蒔瀾都快忘記有這碼子事情了。
“我再給你配些中藥你帶回去按時喝。”
嚴恪喜甜,對苦藥深惡痛絕,堅決不從,“我不喝。”嗓子帶著微微的嘶啞。
“夏小沫是個聲控。”秦蒔瀾搬出夏小沫鎮他,但他說的就是事實,嚴恪的嗓音可以說是夏小沫的本命音。
嚴恪懶得跟他說話,用沉默反抗,夏小沫是聲控他怎麼不知道。
“你別不信啊。”秦蒔瀾對著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人信誓旦旦的道,“我前幾天才套出來的話。”
夏小沫如果知道自己隨口一說的話會成為秦蒔瀾的“呈堂證供”,她肯定會把嘴縫上。
Belle沒想到嚴恪竟然生病了,看秦蒔瀾引誘小孩一樣讓他吃藥就想笑,“秦醫生,你們這關係真是好啊。”
兄弟鬩牆,更何況合夥人,如果嚴恪出了意外,那公司的實權自然就會易主,嚴恪生這麼小的病秦蒔瀾都這麼關心他,可見幾個人的關係確實是超過表麵上的兄弟情誼。
“廢話怎麼那麼多?”嚴恪語氣染上一層薄霜,“我發現你被夏小沫帶的話癆不少。”
低低的嗓音也掩飾不了他嗓子的沙啞,秦蒔瀾是真的為他著想,既然嚴恪這麼不給麵子,那他就沒辦法了,等到失聲的時候再來找自己吧。
“夏小沫怎麼還不進來?”秦蒔瀾哄騙無法,隻能轉移注意力,另外岔開話題。
Belle捧著暖燙的茶杯,吹開騰騰熱氣,“夏小姐是不是體寒?”
秦蒔瀾聽到自己感興趣的轉過頭,不知道Belle為什麼這麼說,“我看她過得跟豬一樣,為什麼說她體寒?”
“她的手比我還涼。”Belle也體寒,但是都沒有夏小沫的手涼。
秦蒔瀾自然而然的答道,“隻不過在外麵呆的時間長了......”感受到嚴恪的視線,默默有把話給吞了回去,“可能真的有點體寒。”
他可不想自己找死。
夏小沫應景的打了幾個噴嚏,小浮兒也怕她在外麵呆久了感冒,趕緊把她推回去。
“這個凍狗的天啊。”夏小沫確實在外麵呆的有點久,牙齒都開始打戰。
“這是個什麼比喻?”小浮兒年紀小,有活力比較抗寒,倒沒覺得有多冷。
“我沒有用比喻,這是個事實。”夏小沫緊緊裹著大衣,要不是膝蓋疼她連腿都想包進大衣裏。
一進大廳沒有了涼涼秋風的吹拂,感覺溫暖了不少。
“我們趕緊回去吧。”夏小沫怕在大廳見到不想見到人,催促小浮兒推她回病房。
小浮兒不知道這裏麵的隱情還以為夏小沫是急著回去見嚴恪,善解人意的安慰道,“嚴哥哥不會走的,秦蒔瀾說嚴哥哥會和我們一起吃晚飯。”
夏小沫回頭斜她一眼,“他走不走關我毛線事,別瞎說。”
她越這個樣子,小浮兒越覺得夏小沫是因為被自己猜中心思不好意思了,於是不走心的應著,“好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