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玄明真人飄然而下,環顧了一下四周,見隻有雲軒奇他們三人,不禁愕然。反觀玄鴻,玄清,神情並未絲毫變化。
玄明正欲說話,卻見聽雨軒又有幾名弟子跑了過來。
“啊?師尊也在。”為首一人正是劉文君。“不知此地…?”劉文君欲語又止,因為此等異象不用猜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玄明收了驚措的表情,回頭朝劉文君說道“你隨後將他們三人帶來紫嵐殿。”
“二位師弟,我們也去大殿吧。”說完,玄明便率先步出聽雨軒。而一向麵無表情的玄鴻,此刻竟悄然的露出了一絲微笑。玄清看了眼玄鴻,便也隨兩位師兄而去。
劉文君朝三人走來,“走吧,師尊已經在紫嵐殿等我們了。”
“我就知道是你在搗鬼,還不曉得因為此事雲小兄弟會怎樣呢”,劉文君見三人站在原地未動,一麵說著,一麵拉著雲軒奇往外走。其實此刻的劉文君內心也是充滿疑惑的。
“能被怎樣?還能殺了我不?”雲軒奇憤憤的說著。想想大半夜的不讓睡覺,還得去什麼紫嵐殿受審就來氣。不過說實話,自己確是一絲困意也沒,竟還覺得頗有精神。
“他們敢?”區振在後麵說道。
劉文君看了眼區振,又看了眼雲軒奇,轉過頭來盯著紫衣少女“小心掌門出關,有你好看的!”
“切?”紫衣少女卻不以為然,“他隻知閉關修煉,哪裏理會得這些事。就連著雲嵐劍派,也是二師伯替他打理!”
“師妹!”劉文君見話題引到這上麵來了,也不再說話,隻管前麵帶著路。
四人一行,不多時便來到了這“通仙橋”。卻不想遠處觀望與近距離走在其上著實是兩種情形!尤其是夜間行至此處,隻見天水從高處流下,夾雜著雲藹,在月光的照應下點點閃著光。而眾人竟像從水上走過一般,似夢似幻。正驗證了那句“疑是銀河落九天”!
不過此時可不是欣賞風景的時候。不多時四人便走過通仙橋到達紫嵐峰。然而與清嵐峰截然不同之處的是,到處透著的都是淡淡的紫雅。
大約半柱香的時間,四人來至另一大殿外。比起清嵐的那座,看起來小了許多,但似乎卻更威嚴,更莊重!
“走,我們進去,師傅他們已經等了許久了,說不定掌門師伯也出關了!”劉文君向眾人說道。
雲軒奇正納悶,有這麼嚴重麼,大半夜的還得聚眾開會,就連掌門還要來?哎,太複雜了,還是不去想,先進去再說吧。
寅時 紫嵐殿
平素此時紫嵐峰已是悄聲靜寂了,可是今日雲嵐一派卻眾多弟子彙聚紫嵐殿內,好不鼎盛,壯觀。
四人走進大殿,燈火通明,映的大殿格外的莊嚴。
殿上為首一人端坐其中,隻見此人鳳目疏眉,麵色紅潤,神情自若。左手邊坐著兩個道士,而右手邊卻隻坐一人,其中一個位置是空的。
再看殿下,右手邊也是端坐一人,四十多歲,一副一般武林人士的打扮,眼神中滿是冰冷、肅穆。而其後站著兩人,一男一女,那女子便是白天在聽雨軒之青衣女子。其餘眾多道士羅列於大殿兩側,不盡敖述。
“掌門師伯,師傅,弟子已將張紫雨、雲軒奇、區振三人帶來了。”劉文君微微躬身接著說“由於此二人並無仙法修為,所以一行較慢,讓師伯及司徒掌門久等了。”
“嗬嗬,無妨!”那殿下右手之人,隻是稍微擺了下手“有勞賢侄了”。
“文君,你先下去吧”,左手邊第一個道士開口了。此人正是玄明。
“是,師傅。”劉文君側身,向後退了幾步。諾大的殿堂中央,隻剩雲軒奇他們三人。
“你叫雲軒奇,是吧?”為首之人開口了,聲音卻與長相極為不符,是那麼的滄桑,那麼的悲戚,但給人和藹慈祥的感覺卻是油然而生的。“說說,今晚在聽雨軒發生了什麼。”
雲軒奇不敢提張紫雨白天打傷自己的事,便說“夜裏,本想出來方便,看見池塘中央有個花骨朵,便忍不住過去看了。”
“那紫雨,你怎麼也在?”老道士又將目光轉向張紫雨。
“爹…”張紫雨剛想對著自己的爹撒嬌,卻對上了來自老道士那更加犀利的目光,隻好接著說“我,人家是好奇嘛…”
雲軒奇早就猜想這小丫頭不是尋常身份,出入得了客房、大殿,連劉文君的帳也愛買不買,原來竟是掌門之女啊。
“對,是我白天和她說,晚上我能讓它開花,約她子時過來的。”雲軒奇看她答不上來,便幫她打著掩護。但這一切又豈騙的了劉文君,隻好在一旁無奈的搖搖頭。
“那你又怎知子時曇荷開花?”一旁的玄明也忍不住問雲軒奇。
“好了好了,師兄。何必追根究底。人家司徒掌門遠道而來即是求藥,正好曇荷開花,曇蓮現世,也正是龍霄穀與曇蓮之緣分呐。”坐在一旁的玄清真人打斷了玄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