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此時,任栩生大步向前,雙手齊握劍柄,全身修為積聚寒光劍上,大喝一聲“呀”,就朝區振劈下!
說時遲那時快,張紫雨手中紫鳶劍剛欲揮出,另一道強勁劍氣已然與寒光劍相撞。
任栩生猝不及防,竟是硬生生的被擊出兩丈開外。定睛一看,不是別人,正是雲軒奇拿著地上的雲夢劍接下了自己這劍。雖說自己並未盡全力,但若能毫發無損的接下自己這招,同輩中人也不多。當下,任栩生不敢大意,使出全力朝雲軒奇攻來!
雲軒奇也是不解剛才自己何以能接下任栩生那招,但不及多想任栩生劍招又至。雲軒奇胡亂的揮著雲夢劍,然而此劍竟隨著自己心意舞動,按照雲家劍譜所舞動!
任栩生攻了數招,看似精妙的劍法,卻被雲軒奇簡簡單單的破解,著實大怒。“哼,量你劍法再精妙,修為定是不如我”任栩生當下便收了寒光劍雙手合十,旋轉,推出,數個動作一氣嗬成。掌風如排山倒海般壓來。
雲軒奇見自己竟擋住了寒光劍淩厲的攻勢,剛想喘口氣,卻隻覺得空氣稀薄被壓得喘不過氣,正是任栩生掌風已到。
“砰!”一聲悶響,雲軒奇倒坐在地,鮮血直噴而出。
在眾人看來,這雲軒奇竟站著不動吃下了任栩生這一掌。而最為驚歎的便是任栩生了,自己十成的功力也隻是將這剛入門半載的小子打吐血而已!
張紫雨跑去扶著雲軒奇罵道,“瞎逞什麼能?”而雲軒奇則更加憤怒的望著任栩生下一步的動作。
任栩生先後打傷郤少楓,雲軒奇,已是騎虎難下。當下也管不得許多,先替師弟報了仇再說,便向區振走來,“看還有誰能救你?”
一道白光突然從眾人麵前閃過!說是白光,卻是如影如魅般瞬息而至。
此人膚色白皙,五官清秀,眼神卻閃耀著犀利的光芒,英氣十足。唯獨改變的是,似乎比半年前更加成熟了。來者正是獨孤宇!
“住手吧”,獨孤宇一臉孤傲的瞧著任栩生。
任栩生驚疑的注視著獨孤宇,“我鄒師弟生前亦待你不錯,如今你也要阻攔於我?”
獨孤宇轉身扶起區振坐起,又拿出一枚丹藥給他服下,這才緩緩說道,“鄒師兄,並非死於他手!”
“哼!”任栩生見平時自己疼愛的這個小師弟也護著區振,更不多說,寒光劍突的又從鞘中掠出,直取區振。
此時的獨孤宇是背朝著任栩生的,所以寒光劍出鞘,也應當是看不見的。卻哪知寒光劍以迅雷之勢飛至區振身旁大約半米處,猛然停滯於空中,原來竟是獨孤宇早在身旁設下結界。隻見獨孤宇也不回身,右手中指輕彈空中的寒光劍尖,那寒光劍就如同受了驚嚇的老鼠般,當即便飛回劍鞘。
平日幻思崖乃雲嵐最為清淨之地,可今日堪比市集般熱鬧了。於此處大打出手自然不會引起雲嵐眾人的注意,但張紫雨卻早早放出了信鳶。此時,劉文君已帶著數名雲嵐弟子趕到。
任栩生見人越來越多,今日想殺區振是絕不可能了,隻好來日在尋機會,便朝劉文君說道,“這些人都是我所傷,我親自去向師傅謝罪!”
區振服下獨孤宇的藥後,氣血恢複了不少;郤少楓則依舊是呆坐在地,身上傷口已不再流血,隻是地上的碧光劍更加黯淡了。而雲軒奇強撐著坐起,見劉師兄將任栩生帶走後再也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喂,這麼沒用,看你還逞強不!”張紫雨見雲軒奇暈了之後,又看著獨孤宇禦劍遠去的背影微笑著,“還好獨孤師兄來了”!
“你,把他扶回清雅居”;“你,攙他去我的房間”;“你摻著郤師弟,還有師妹,我們一起去見師傅與眾師叔”。劉文君吩咐著眾人,一時間還“熱鬧非凡”的幻思崖又陷入死寂。
突然間,一個身影從幻思崖一旁的山洞後顯現出來。“嗬嗬,果然如此…”那人隻是一笑,便又消失於雪景中。而此地的幻思沙華卻依舊驚豔無比,似乎雪中那鮮血的點綴更與之相配吧。
雲軒奇緩緩睜開眼,正瞧見那歪著頭看自己的施鐵兒。
“太好了,你醒啦~”隻見施鐵兒高興地在房間中喊了起來。
雲軒奇吃力的靠在床邊坐起,傷處已經不痛了,隻是渾身全無力氣。那日自己被擊倒後的事情已全記不清了,當下便問,“區振,他怎麼樣了?”
施鐵兒跳了一圈似乎也是累了,便回到床邊,“好像叫劉師兄帶回去療傷了。”
雲軒奇一聽是劉師兄,想必應該沒事,便又問道,“師傅呢?”
施鐵兒一轉剛才的興奮勁,哭喪著臉說道,“師傅連續給你輸了三天的真氣,現在去休息去了。”
雲軒奇一聽此,不想自己已經昏迷了三天,還連累師傅如此,更覺得對不起師傅,便起身前去探望。隻是腳剛一觸地,便隻覺使不上勁,全身軟了下去。施鐵兒重新將雲軒奇扶回床上休息,告知師傅無恙還囑咐讓自己多休息之類的話,這才接著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