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玄清就來到了雲軒奇屋內,見其正在熟睡也不打擾在一旁慢慢坐下。雲軒奇在睡夢中似乎感覺有人來此,便睜眼一看,師傅果然正在身旁。
玄清微微一笑,“為師早知你並非天資愚鈍之人!”見雲軒奇起身,玄清也站了起來說道“這幾日我於你輸送仙法療傷才發現你體內真氣醇而精,是以不易融聚,應是你體內…”玄清突然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應是你體內曇蓮之功效。”玄清見雲軒奇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己,便繼續解釋道,“如今你的最大困難,在於“身與神融”“心與念融”“精與識融”,然而我可助你完成“三融”,此後的你再修習其他功法定當事半功倍!”玄清說完此話後已是相當激動了,似乎繼葉凡之後,再無遇到一個好徒兒了。
玄清將雲軒奇帶至後院,這後院比清雅居前院還小一些,但也更加清淨,平素無人前來,隻有施鐵兒偶爾過來照料一些花草。
“這是玄心決前三重!”玄清將一個竹簡交予雲軒奇,接著說道,“這些日你便在此潛心修煉,如遇真氣紊亂或聚氣不順時,我自會助你調理氣息。”玄清剛欲離開忽然又說道,“沒我的允許,不許離開清雅居!”
雲軒奇一直對師傅言聽計從,唯獨此事自己卻想不通,當即便問道“師傅,為什麼?”可是話還未說完,人已離去。
就這樣雲軒奇每日在後院修習玄心決,每每遇到氣息不順師傅都會第一時間助自己調理,而每次之後便更覺得神清氣爽,精神抖擻。
再看這邊。劉文君怕區振繼續被欺負,就幹脆把他接到了自己的隔壁,安心養傷。郤少楓由於有傷,便也允許先回去養傷。而任栩生連傷同門三人,依門規本當逐出雲嵐,但念其之前的功勞,以及鄒鵬遠確實死的不明不白,也隻是削去了玄鴻首徒,並罰往幻思崖一個月。
張紫雨見最疼愛自己的母親還未回山,竟連曇蓮都未曾有機會交給母親。而好友一個個不是受傷便是練功,終日也甚是無聊。“墨月師姐,蟬兒師姐一個個隻知修仙,沒一個陪我玩的。”一個紫衣長衫的女子一臉幽怨的嘀咕著,卻不知不覺已至通仙橋。而這時,一個身著白衣卻並非道士裝扮的男子亦朝這邊走來。那正是獨孤宇,正因為常年在外的緣故,所以穿著便衣反而更加習慣,不過在這個滿是道士的雲嵐卻格外顯眼。
“喂,獨孤宇,”張紫雨遠遠地便朝獨孤宇喊道,“你要去哪兒?”
獨孤宇依舊是高傲冷峻的看了一眼張紫雨,待走近後才緩緩說道,“去看區振!”
張紫雨也不生氣,竟裝出一臉可愛的表情說道,“那帶我一起唄~”似乎她對這個冷傲之人並不討厭,因為若是旁人恐怕獨孤宇看都不會看一眼罷…
獨孤宇說話時並未停下,此時已至張紫雨前方,腳步稍緩,久久才擠出了兩個字:“隨便”!
張紫雨聽後一笑,快步追上,兩人便並肩走在這通仙橋上。這通仙橋是雲嵐三景之一,自然不會隻是夜晚美麗,白天也異常壯觀。此時的張紫雨臉頰微暈,頭稍稍低著,正是那低頭的溫柔, 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青翠的柳絲,怎及的她一縷秀發;碧綠漣漪,怎及的她一雙眸子!一個是風度翩翩,英氣十足的俊公子,一個是溫柔嬌羞,可愛美麗的俏佳人,兩人行至這絕美的通仙橋上,旁人看了定會驚羨不已!
兩人剛下通仙橋,正遇劉文君急匆趕來:“獨孤師弟,紫雨師妹,你們可有看見區振?”
“什麼,她不見了?”張紫雨一臉驚訝的問到。
一旁的獨孤宇見張紫雨發了問也不做聲隻是等待劉文君的回答。
“區振一直在我隔壁的房間靜養,如此十餘日並無大事”,劉文君咽了口唾沫接著說道,“今日,我隻是吩咐弟子一些瑣事,回來之後人就不見了。”
張紫雨聽完便說道,“會不會是任師兄?”
“不會!”還未待張紫雨說完,獨孤宇一臉正視的望著她說道,“沒有證據,不要誣陷他人!”
雖說張紫雨對獨孤宇有那麼些好感,但任何一個姑娘聽到這個語氣都會生氣的,張紫雨當然也是一樣,“哼,我怎麼誣陷了?若不是他,我郤師兄,還有區振和那個傻小子都不會受傷!”
獨孤宇也不管她在一旁的話語,當即便禦劍又飛往紫嵐方向。而張紫雨見他根本不理睬自己,更加氣憤,“此人好生無理,我去找師伯評理去!”便徑直朝清嵐殿而去。而劉文君見二人各自離開,覺得還是先稟告師傅才是,便也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