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他呢,就聽見門外小虎在喊著奶奶,小家夥剛剛被車從幼兒園送了回來,蔣浩在家裏接著的,這不小了車,就往他奶奶這邊來了。
“奶奶!”小家夥進了門,就跑到了他奶奶的床邊,這些日子都是他奶奶帶著的,自然對他奶奶就有了一種依賴感。
“乖孫回來啦……”他奶奶忙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小虎,喊姨沒?”劉詩雨拉著小家夥的手,小家夥倒也乖,忙喊了一聲“姨”。
劉詩雨忙把徐多喜給他買的衣服和吃的東西拿了過來:“小虎,這是你媽媽給你買的新衣服和吃的東西。”
小家夥看著眼前的一堆東西,沒有以前的那種歡喜,他睜大了眼睛看著劉詩雨問道:“我媽媽呢?”
“你媽媽啊,她在你外婆家,正等著你爸爸去接她回來呢!”劉詩雨愛憐地摸著小家夥的腦袋,眼睛斜了斜站在一邊的蔣浩說道。
“爸爸,那你去外婆家接媽媽回來好不好!”小虎抬起頭,明亮的眼睛看著他爸爸,滿是渴望與期待!
“崽啊,你就去把多喜接回來吧,沒娘的孩子,真是作孽啊!”蔣浩的老娘躺在床上,歎了口氣。
“要接您去接,我是不去的!”蔣浩惱怒地說道,打死了他,他也是不會去接喜兒的。
這個時候,點滴已經滴完了,一直悶聲不吭的張誌霖忙走了過來,把針頭從老人家的手上拔了出來,收拾著注射後的東西。
“姨,您就好好休息,我有空再來看您啊!”劉詩雨見時間也不早了,忙就起身告辭著。
“詩雨,有空就過來坐坐啊!”蔣浩他娘想起身來招呼一下,可是掙紮了一下,還是沒能坐起來。
“嗯,好的,有空我一定來看您,您躺著吧,不用起來的。”劉詩雨說著,跟小虎說了再見,起了身,就往門外去了。
太陽漸漸地躲到了西邊的山脊後,傍晚時分的山村已經是暮靄沉沉。騎在摩托車上,不禁就感覺陣陣寒意,她下意識地放慢了車速。
聽到後麵摩托車轟轟地由遠及近了,她知道那是他的摩托車。男人騎車一般都像飛車似的,她不禁就走到了一邊,讓了條道出來。
後麵的張誌霖很快就趕了上來,很快他就超到她的前麵去了,然而,他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真的是形同陌路!
看著他淩亂的長發在清冷的晚風中飛舞,她的心裏不禁一陣酸楚。她知道,他在生著她的氣。可是,眼見著喜兒的前車之鑒,她還敢怎樣啊!
吃完晚飯,早早地上了樓,躺在床上,把去看徐多喜的婆婆的情況跟她說了說,兩個女人艾艾怨怨地說了老半天的。
掛了電話,想起那個人對她的冷漠,心裏不禁又是糾結不已。既然不能做情人,那做個朋友還是可以啊,為什麼他就要那樣待自己!
“今天為什麼要這樣待我……”她忍不住發了個消息過去了。
“我還能怎樣待你?你說分手就分手,那麼絕情那麼冷漠……或者說是那麼灑脫!”很快,那邊就回了過來。
絕情?冷漠?灑脫?這就是他對自己的評價???心裏一陣淒涼!
“你既然這麼說,那我就告訴你吧!我們的關係已經被別人發覺了!而且,別人還在以此為借口要挾著我!這就是我絕情、冷漠與灑脫的緣由!”她發了過去,想起那個畜生對她的暴行,忍不住地就淚流滿麵!
信息發過去,心裏感覺又是一陣後悔:怎麼可以跟他說這樣的事情啊!自己最私密的情感,最恥辱的傷痕,就這樣赤裸裸地展示在他的麵前,他又會做何感想!
那邊沉默著,許久都沒有回信息過來。她的心裏一陣淒然,都說男人是虛偽的動物,看來真是不假。也許他們對女人的身體,對女人的情感,真是有著特殊的潔癖,恨不得屬於自己的女人無論是情感上還是生理上都是一張白紙!
起了身,心裏空落落地往電腦前走去,手機突兀地就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不是那個張誌霖還是會是誰了。接還是不接,她猶猶豫豫著,接吧!不管怎樣,也算給了他一個說法了!
“喂……”她低低地喂了聲。而那邊,隻是沉默著,過了許久,才聽到他沉沉地歎了口氣。
“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
“錯不錯怪又有什麼……”最恥辱的傷疤被揭了出來,心裏又是一陣絞痛,忍不住地就哽咽著,話不成聲的。
“你告訴我!那個畜生到底是怎麼要挾你的!老子絕對不會放過他!”那邊狠狠地說道,都能聽到他牙齒咯咯的摩擦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