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醒……我就出來了。”白衣剛才太過興奮,完全忘記了白飛飛為什麼而昏迷七日。
“皇上,娘娘真的什麼都忘了!”青玉人還沒到,聲音已經到了。
“噓!”淩天賜臉上喜憂參半,示意他不要這樣大聲,立刻站起身,往走廊盡頭走去。
“神醫與綠影怎麼說?”淩天賜邊走邊問到。
“神醫說沒有大礙……”
“沒大礙是什麼意思?”淩天賜啼笑皆非,快步走入屋內之後,立刻怔愣住。
床上明豔纖秀的女子披散著頭發,臉色有些蒼白,眼神純淨如初生嬰兒,正茫然的看著四周,像是某種迷了路的小動物。
白飛飛揉著昏沉的腦袋,看著床邊七嘴八舌的一群侍衛,有些傻眼。
他們好熟悉,看上去也好像跟自己很熟,可就是想不起來是誰了。
“你們是誰?”白飛飛一說話,發現自己聲音虛弱的厲害,細如蚊蠅。
“大哥,真的……”
“我是你三哥!”軒轅繼忠立刻打斷他們七嘴八舌的話,他本是喜憂參半,看見自己的妹妹眼中沒了戰場交鋒時的痛苦,歡喜就多了一分。
她忘記一切沒關係,他們會慢慢告訴她以前快樂的生活。
“他……”白飛飛眼神從軒轅繼忠身上滑到門口站著的挺拔身影。
逆光中,她看到了一張無比熟悉的俊美臉龐,那種熟悉,像是刻在血液中,在身體緩緩流動著。
幾乎瞬間,臉突然紅了,眼神由好奇也變的有些躲閃。
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快喘不過氣來,渾身的血液也在興奮著,像是找到了某種慰藉。白飛飛不知道,這是因為體內的情毒草特性,她有些無措的攥著被單,將眼神轉到剛剛說是她“三哥”的英武男人身上。
“三哥?”她慢慢開口,充滿了疑惑,她總覺得自己對這個世界無比的熟悉,似乎什麼都知道,又似乎什麼都不知道。
“是,我是三哥。”軒轅繼忠更加欣喜,失態的握住白飛飛的手,咧著嘴笑了起來。
“繼忠。”墨陽輕輕晃了晃他手臂,示意皇上來了。
“那……我怎麼了?怎麼什麼都記不起來了?”白飛飛很想回憶和“三哥”的點點滴滴,可偏偏什麼也想不起來,她隻直覺他們都沒惡意。
“我!飛兒妹妹,我也是你哥哥,四哥、五哥。”藍楓和藍逸太興奮,顯然沒有發覺淩天賜站在門口,激動的說道。
“這麼多哥哥?”白飛飛歪了歪頭,再次偷偷看了門口男人一眼,悄聲問道,“那他也是哥哥?”
好像那個男人非常特殊,有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藍楓和藍逸一轉頭,興奮的臉色立刻像霜打的茄子,急忙默默的退到一邊。
“讓你們占便宜。”墨陽好笑的看了他倆一眼,用唇形說道。
“難道不是哥哥嗎?”藍逸也用唇形回道。
一瞬間,屋子很靜,靜的隻能聽到細微的呼吸聲。
白飛飛覺得心裏很壓抑,她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周圍的人是誰,可她卻知道桌子上的花叫櫻花,知道那茶壺裏泡著的是上好的碧螺春。
“飛兒,你不記得我了?”淩天賜也說不出是喜是悲,他是不想她活在悲傷的記憶中,可她真的忘記自己時,又有一種難言的失落。
白飛飛黑白分明的雙眸中隻有疑惑。
“我是你……”淩天賜看了屋裏眾人一眼,示意他們先出去。
眾人有些不舍的魚貫而出,娘娘剛醒,正是建立自己新形象的時候,他們雖然一個個看似成熟穩重,卻比誰都貪玩貪新鮮。
“我是你夫君。”見眾人走了之後,淩天賜緩步上前,看著她溫柔的說道。
“夫君?”白飛飛臉色又是一紅,她知道夫君是什麼意思,她也知道星星是什麼東西,可就是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叫什麼。
“飛兒,你大病一場,燒壞了腦子,醫生說可能忘記了一些以前的事情,不過沒關係,我們會幫你記起……”淩天賜見她突然羞澀的模樣,心中柔情蕩漾,將之前心中的梗全拋開了,隻要能忘記痛苦,未來的路還很長,他可以幫她記起快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