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的人真的很多,也許大家都瞄上了今晚的賭局。聽說今晚賭局的最後贏得很大的人,能夠拿走那顆剛剛從南非發現不久的藍色鑽石‘海神之眼’,名字起得十分應景,畢竟是沒見多真的,隻是在電視上看過相關的消息,藍色的大鑽石,真的是賺足了大家的目光。
“今天天氣真的很好。”她的手臂放在郵輪的護欄上,望著紐約市閃爍不定星星點點的燈光。
“嗯。”冷墨輕聲回應著她,昨天畢竟是下了雨,海麵上氣溫也不高,風吹在身上很舒服。
“想吃什麼?我去拿。”他問道。
“嗯,芝士蛋糕,鱈魚,然後你看著拿吧,總之很餓了。”她嘟著嘴說“我在這裏等你,快去快回。”
漫嬈看著他漸漸走遠,然後那個令人厭惡的聲音傳來了。
“Missrain?”那個一身正裝的美國男人拿著酒杯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還不等漫嬈說話,有一個聲音傳來了,“小漫,原來你在這裏。”韓太勳看到她,格外激動,原本以為把漫嬈鎖在家裏就可以了,沒想到竟然把窗戶砸壞逃跑了,調動了她信用卡使用記錄,發現根本沒有任何消息,人也找不到。今天應邀跟TIM先生,來涅普頓號郵輪,正發愁他問泫雅在哪裏怎麼回答呢,漫嬈就出現了。如此一來怎麼能不激動
他急忙走上前,想要握住漫嬈的手,卻被她躲了開,臉色有些不好很尷尬的說道“小漫剛剛跑到哪裏去了,爸爸還在找你呢?Tim先生剛剛還有問到你呢。”。
漫嬈看到他這樣,忍不住的厭惡,雖然她對於邁克(tim)這個男人沒有什麼接觸,但是單純的看到他和韓太勳在一起,那麼那種疏離感就不由自主的出現。
看著漫嬈沒有說話,氣氛就更加尷尬了。韓太勳瞥了一眼邁克,看著他正專注的盯著漫嬈看,靈機一動道“都是年輕人的世界了,我這個老頭子摻和也沒有用,還是你們先聊吧,剛剛CN企業的總裁,還嘮叨著讓我過去了。小漫呀,好好招呼邁克先生啊。”說完,便別有深意的看了他們一眼,然後走了。
韓太勳走了之後,漫嬈就轉過身去,繼續看海,根本就不想理會他什麼。
“韓小姐喜歡看海嗎?”他忽然用了一口流利的韓語說道。
“喜歡不喜歡與你何幹?”她轉過身,燈光下淺棕色的眼瞳有種流光四溢的感覺。
“我以為你會懂得我這是在追求你。”邁克的目光深邃,隱隱約約的有種邪意,手指一下捏住了漫嬈的下巴。
漫嬈大大的眼睛瞪著她看,一個巴掌就想打過去,去被他拽住了手臂,拉近他懷裏。
“我勸你最好放開我。”她咬牙切齒道。
“如果我說不呢?”邁克彎下身子,唇漸漸地靠近她的臉頰。卻忽然臉色一變,腳上的傳來了一陣刺痛,鬆開了對她的禁錮。
她拿開了踩著他皮鞋的腳,縱使沒有用太大的力氣,但是高跟鞋踩上去也是格外疼痛的。他看著她冷漠的弄了弄禮服,然後順著自己的目光,向前麵走去,擁住了那個上次宴會見過的男人。他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去給我查查那個男人的背景。”邁克低聲說道。隨後身後跟著的黑衣男人轉身就離開了。
“真是個有野性的女人,但是沒有我得不到的。”看著遠處相擁的男女,他從服務生的盤子上拿過一杯酒,一飲而盡。
“怎麼了?”他的手中拿著盤子,沒有辦法騰出手來抱她,隻好任由她攬著自己的腰。
漫嬈在他的胸口悶悶的說道“你去太久了,我很想你。”剛剛那一刻,已經讓她很清楚的感覺到那個叫邁克的男人很危險,那種不由自主產生的恐懼感占據了她的心裏,久久不能離開,隻有在白冷墨的懷裏才找到了一絲安寧。
冷墨聽了她的話,知道她剛才肯定遇見了誰,不過她不願意講,他也不戳破“好了,吃點東西吧,以後都不會離開你那麼久了。”
聽到她溫柔的話語,漫嬈鬆開了手臂,接過他手中的一個盤子,跟著他走到了一張桌子麵前。
也不知道是因為剛才的一些不愉快的事,她真的是餓了。拿著叉子,毫不含糊的叉著食物一口一口的往自己口中送。
“慢點吃,不用著急,賭局還有一會兒才開始呢。”他寵溺的笑了笑,拿著紙巾擦了擦她嘴角的沙拉醬。。
“姓白的,你不會離開我吧。”她忽然從食物中抬起頭,一雙大眼睛盯著他看,目光裏很是彷徨。
看到她這樣,心髒不由得抽動了一下,“Ineverletyougoalone。”
聽到他的承諾,這才放心下來,安靜的繼續吃食物。冷墨不知道剛剛是誰讓漫嬈心情變了這麼多,那種可憐著急的沒有安全感的樣子讓他也很不舒服,心裏著實想要把那個人捉出來痛打一頓。直到目光無意識的瞥到了在遠處和一個白發滿頭的日本人聊得熱火朝天的韓太勳,才明白漫嬈的不安。頓時對韓太勳的印象一日千裏,皺起了眉。
“冷墨,我吃飽了。”她乖乖的叫他,似乎是回歸了心情。
冷墨回過了目光。衝著她笑了笑。“我們去賭場吧。”
說到賭場,冷墨僅僅去過澳門那麼一次。雖然組織裏很多教徒都很喜歡去賭場玩一把,但是自己並沒有那個嗜好,即使賭術真的很棒。不得不承認每個雇傭兵除了暗殺,在特長這方麵,基本上是一個完美的人,運動,藝術等等諸如此類的東西沒有不會的,也許有一方便不是很好,但是絕對會有涉及。所以雇傭兵去賭場絕對是贏錢,從來不會出現虧本狀況。也許賭場的人可能出老千,但是世界上難道還有被訓練了多年的雇傭兵會出老千嗎?怎麼出的,他就讓你怎麼輸回去。
漫嬈曾經去過拉斯維加斯,在母親去世了半年之後,自己的生日當天去的。那個時候從拉斯維加斯輸了九百萬美金,然後愉快的回家了。不要說她敗家,因為她的目的莫過於此。但是那日之後就被家裏那個賤女人在韓太勳耳邊挑撥了很久,以至於最後想要停了自己的信用卡,若不是外婆施壓,恐怕現在也是窮光蛋一個。
涅浦頓號甲板下麵就是所謂的賭場了,賭場的人很多,其氣勢堪稱中國電影裏周潤發演的賭神。人們都集中精力在賭桌上,上了遊輪的人,沒有輸不起的,來這裏無非是討個高興。
“你要玩嗎”漫嬈仰著頭問他。
“你想讓我玩嗎”他反問道。
“不反對,不拒絕。”她聳了聳肩膀說。
冷墨瞥了她一眼問道“你不玩嗎?”
漫嬈笑了笑,說“除非你想要光著回去,要不我就加入。”
冷墨無可奈何的笑了,拉著她找到一個賭桌坐下。下過注後,漫嬈安靜的坐在他旁邊,看著莊家派牌。
“Blackjack?”她問。
“Yah。”他看了看手中的兩張名牌‘3’和‘4’,又看了一眼四周的人,沒有黑傑克,除了莊家的一張明牌‘J’,暗牌還不清楚,如果此時莊家的另外一張是‘A’的話,那麼21點,自己有些危險,就需要INSURANCE,但是他的如果不是‘A’,而和自己情況差不多就需要繼續給自己派牌了,那樣Bust的話,的確有點丟臉。
“冷墨,不要Bust呀。”她在旁邊有點揪心的看著他繼續要牌。
“放心。”他拍拍她的手背,示意讓她安心。心裏卻暗暗想著自己女人在身邊怎麼也不能輸呀。
周圍有一個男人已經Bust了,要牌竟然拿到‘K’,‘4’,‘8’,‘K’,22點爆牌,賭桌上的氣氛愈加的緊張了,冷墨抬頭,看著自己手中那幾張‘2’,‘4’,什麼的,微微地揚起了嘴角。再要了一張牌,然後停止繼續要牌。他看著莊家把暗牌翻了過來,明顯的一張方塊‘5’小於17點,繼續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