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嬈坐在那裏,緊緊地盯著莊家派到手中的牌,心裏不由得詛咒他Bust。很不幸莊家拿到的是‘3’,恰好十八點,沒有Bust,隻有就Stand。
不過漫嬈還是鬆了口氣,將身子自然而然的倒在了冷墨身上,張賢勝最後要的一張是‘6’,共‘19’,點,恰好比莊家大一點,顯然是贏了。
他轉過頭,看著她眯著眼睛衝著自己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
出乎意料的,她沒有拍掉他的手。
“韓小姐,我們又見麵了。”美好事情裏總會出現一個人那麼讓你懊惱。
漫嬈看著剛剛在甲板上見過的那個男人,臉色一下子暗了下來,冷著臉不去看他。
冷墨似乎是注意到了漫嬈的變化,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總感覺眼前的男人有些熟悉,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才想起正是那次宴會上騷擾漫嬈的男人。知道了他的身份,再看看漫嬈的驟變不好的心情,他的臉色也不好看了。
邁克顯然沒有在意他們沒有回答,自顧自的坐在了賭桌邊。“現在我做莊,不知道韓小姐身邊的這位先生願不願意和我賭一把。”
冷墨還沒來得及說話,漫嬈就搶在他之前說了“憑什麼你說賭就賭,不要意思,今天晚上我們玩夠了。”
他攬過漫嬈的肩膀,用眼神示意她不用緊張,“既然這位先生想要玩一玩,那就賭一把吧。不知道這次玩什麼”。
“Blackjack。”邁克坐在那裏,眼神格外深邃的盯著漫嬈看,周圍明眼的人都能看出來,這個男人看上了漫嬈。然後悄悄地把賭桌空了出來,留給他們麵對麵二人21點。
漫嬈坐在他身邊,無視周圍圍觀的人群,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冷墨,這就是他的男人,無論什麼時候都能給自己驚喜,讓自己安心,不知道為什麼那種心裏麵的信任感堅定他一定會贏。
如果說人生總不是波瀾不驚的那麼一定是洶湧澎湃的,隻不過浪花太多,便讓人記不住哪一多是最特殊的存在。而今天涅普頓賭場發生的都讓當時在場的人記住了這一天,以至於以後再去賭場時仍讓人忍不住想起這一幕。
邁克下了五百萬的賭注,冷墨跟了五百萬的賭注。她咬著唇看著邁克派給張賢勝的牌,並不是很好‘4’‘6’兩張明牌。
而那一邊邁克的是一張‘10’,還有一張不知道點數的暗牌。
“DOUBLE”邁克忽然開口道,對著冷墨繼續說“這一次,我用一千萬美金賭你離開韓小姐。”
冷墨看了他一眼,似是嘲諷的一笑沒有說話,在漫嬈看來既不否認也不讚同。她的臉色更加的不好了。
玩家要牌,冷墨喘了口氣看著又拿到手中的兩張,一張‘2’,一張‘3‘,很明顯的隻要下一張稍微大一點就可能Bust。
“要INSURANCE嗎?”邁克小心的掀開了暗牌的一角,儒雅的一笑,問道。
“我想我不需要。冷墨微笑著,再要了一張牌後Stand。漫嬈看到他新拿到的牌,心髒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卻沒有看見冷墨一閃而過笑意。
邁克周圍的人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都在小聲的議論,開始討論誰輸誰贏的問題。
邁克將手中的暗牌掀開,是一張‘6’,然後繼續派牌,派到了手中一張‘5’,共‘20’點。漫嬈看了看邁克的牌,很是著急,冷墨的四張牌已經20點,第五張還不確定,但是懂得21點的人都知道,隻要第五張大一點,就爆牌了。
“冷墨“漫嬈輕聲叫道,眼睛裏格外的緊張。
周圍的人也開始在兩個人身上下了賭注,等著冷墨開牌。
冷墨麵無表情的將桌上的牌掀開‘4’‘6’,‘2’‘3’‘A’。
“唉,這下玩家輸啦。”周圍的人都是都很惋惜的說道。隻有幾個人稍微機靈點的問“誒?不對,這次‘A’定的多大呀?”
“上次是多少?”
“上次是11點”
“啊?那不就是……”
“21點,我贏了。”冷墨說著,拉著漫嬈站起了身。冷眼看著笑意僵硬在臉上的人“剛剛的Double我沒有跟,不要自以為是的評估別人的想法。我的漫嬈從來都不是賭注,就算是,也是你承擔不起的價格”。
漫嬈聽著他說完,一掃剛剛的陰鬱,臉上浮上了一絲笑意,抬起頭就在他的唇上印了一個吻。
然後不再去看他,挽著冷墨的手臂就離開了賭場。
“冷墨,你真帥。”她笑意盈盈的像個小麻雀一樣在他耳邊渣渣叫,卻沒有發現他依舊黑著的臉色。
看著他沒有答話,,漫嬈才感覺到了不對勁,“姓白的,你,唔……”。
冷墨一把攬過她的腰,低頭穩住了她的唇,她能感覺到到他莫名的怒意,咬著自己的唇瓣,唇上有種血腥的味道。一掃以往的溫柔,這次的吻太火熱,直到呼吸不順暢,他才放過她
“你怎麼啦?”漫嬈柔柔的說,看著他緊皺著眉,心裏有種梗塞的感覺,她不喜歡這樣的冷墨,在她的心裏,冷墨永遠都是那麼溫柔,即使他的話不多,表情也不多,但是她能感覺到他對自己的感情,可是現在他如此生氣,卻還不言一詞,讓她緊張了
冷墨看著她眼中的著急,手指輕輕地觸摸著她紅腫的唇。有點心疼,平靜了一下心情,冷冷的說道“漫嬈,在甲板上看到那個男人為什麼不告訴我?”
漫嬈這才明白他為什麼生氣,可是轉念一想,總感覺他有點小心眼了。“沒有必要。”
冷墨捧著她的臉說道“我不高興,並不是我吃醋,而是,那個時候你因為這樣一個沒有必要的人不開心。我為什麼帶你坐遊輪?是因為我希望我們的未來能有這樣一個美好的回憶,也希望以後沒有任何遺憾。我希望你能相信我,依賴我。而不是你因為別的男人不開心的時候,我不在你身邊。”
她聽著她的話,感到信中有股暖流流淌,眼睛也忍不住一熱,她伸出手臂,擁著他的腰,說道“姓白的,今天對不起。沒有以後了。”
看著她見見紅了的眼眶,冷墨再次捕捉了她的唇,回應給她,他的感情。
其實愛情就是這麼簡單,也許有的時候,你認為高傲的說不出一句抱歉,卻在自己心裏的那個人麵前,永遠那麼容易的開了口。因為你知道他值得。
有的時候所謂的吃醋,隻不過是他擔心你的一種方式。你總是認為他有點過於束縛你的自由,卻不知道其實他隻是想讓你過得開心一點,與你分享悲傷罷了。
回到了房間很久,他們坐在那裏看電視,然後沐浴,最後上床睡覺。一切的步驟都是那麼簡單而自然。相處了那麼一段時間,生活卻過得好像在一起了幾十年。縱然是在不同的地點,仍舊沒有一絲困擾。他們都是寂寞慣了的人,隻是在一起了全然隱藏了那種所謂的寂寞與孤獨,再也不願意去觸碰。
冷墨第一次睡得那麼久,睜開眼睛時,旁邊早就沒有了軟玉在懷。他有點緊張的從床上爬起來,下了床,看見她穿著昨天穿著的雪紡紗裙站在露天陽台上吹著海風。
“這樣很冷。”他說著,拿了那條從家裏帶過來的長長的圍巾為她圍在脖子上。
漫嬈轉過身,踮起腳送給他一個早安吻,然後隨他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