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漠漠,昏鴉盡歸。秋天的傍晚總是涼的讓人心寒。
而比這秋寒更葉紛飛,而夜離就這樣靜靜的吹笛而立,周旁的氣息冷的連肆意飛揚的落葉都不敢靠近。
坐在一讓人覺得寒涼的是那人的麵龐。
此時,落旁打坐練功的鳳紫聽著這笛聲竟感覺體內原本紊亂的氣流柔和了些。於是她開始試著引導這些氣流。
自從上次醒來後她就發現她體內莫名其妙多了股氣流。這股氣流的力量很強大,至少以她目前的功力還無法應用自如,所以她隻能任憑這股氣流在體內衝蕩。但由於不加引導和約束,這股氣流在體內橫行的愈發肆意,將她身體其他部位的氣流衝撞的也紊亂了起來。
這樣下去,日後必成隱患。氣息紊亂是武者的大忌,極易使人在練功時走火入魔。
所以她不得以運功調息。
她本想找流觴幫她護法,使她在控製不住體內這股強大的氣流而致走火入魔的時候還有人挽救。可夜離這個討厭的家夥偏偏該死的把流觴派出去辦事了。
這就算了,他竟然還在自己運功的時候若無其事的吹笛子!
他不知道練功的時候最忌心緒不穩嗎?
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想打亂他的心緒。
隻不過現在,她不這麼想了。既然那個討厭鬼的笛聲能調和氣息,就說明他並非不懷好意。
但不管鳳紫再怎麼引導,她體內的這股氣流都無法完全服帖,隻是比原本順和些。
這一番調息下來原本錯亂的氣流也已歸位。不可過貪,況且現在的結果也已經好過鳳紫的預想。所以鳳紫深呼了一口氣,停止運功。
夜離的笛聲也隨之而收。
鳳紫再討厭夜離,卻也懂得知恩圖報,於是她走到夜離身邊沒好氣的說:“那個,我知道你在我練功時吹笛是為了讓我體內紊亂的氣流變得柔和。謝謝咯”
夜離佯裝沒聽清,側著耳問:“你說什麼?這幾天上火,耳朵不大好使。”
鳳紫知道他是故意的卻也忍者沒發作,深吸了一口氣,大聲的喊了一聲謝謝。
這一聲可是用了功力的,聲波震得空中的一隻鳥都嚇得摔了下來。還好死不死的咋在了正打算進門的流觴頭上。
心情不爽的流觴:“操!哪個龜兒子閑的蛋疼砸你爺爺!”
他摸著腦袋四處看了看,明明沒人啊!
某鳥:傻子,撞了人,老子不肇事逃逸還等著被你燉了啊。
流觴那邊的事夜離還不知情,隻是把側著的耳朵伸回來撓了撓,用欠扁的語氣說道:“這難道就是瘋子你對恩人道謝的態度?真夠別致的。”恩人兩個字他咬的特別重。
鳳紫是真想罵娘了,隻不過她剛想開口流觴就進來了。貼在夜離耳邊說了幾句話。
隻見夜離露出一個看好戲的邪笑:“青風,收拾屋子,今個兒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