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歲的秋天,我坐在平台上,身邊有紫藤的葉子在搖晃,一點點地反射陽光。
哥哥和媽媽,打算讓我在這裏讀書、喝茶、度過一輩子,隻有在這裏,我不會受傷害。
書讀過很多了,而我,越來越悲哀。每一次倒殘茶,失色的茶葉上,我看穿自己哀傷。我不甘心的,如果一生中,我隻能讀別人的書,喝別人種出來的茶,我想我寧肯死掉。
哥哥和媽媽堅持不讓我出去,因為,我口吃得厲害,我隻能懷揣上海財經大學畢業證,依附著他們,做不甘願的寄生蟲。
海岸僅僅比我大20分鍾,我們是龍鳳胎。傳說龍鳳胎是不吉利的,在我們出生之際就已驗證過了,爸爸在飛奔來醫院的路上,闖了紅燈,穿過車輪去了另一個世界。
傳說龍鳳胎的其中一個會一生潦倒,在我和海岸之間,潦倒的那個是我,生理缺陷注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