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地碰撞,光華四溢。兩道身影上下翻騰,縱橫交錯,令人目不暇接。
長刀霸氣龍吟,狂暴強悍,刀出劈斬八方萬物。
長劍飄浮靈動,閃爍不定,快若奔雷電馳,劍出尋隙而入,敵必自救。
碰撞,再碰撞!
龍一的劍每次皆是一觸即收,旋即反手一劍虛飄飄的遞出,看似柔弱無力,突然化為一點寒星穿透虛空,快得連肉眼都無法分辨的速度,飛射對方的麵門要害。
"來得好!"郝大鵬一聲暴喝,長刀揮舞崩開對方迎麵一劍,虛空倒踏一步,正欲回刀一斬。龍一順著對方長刀一蕩之勢,手腕輕轉由刺變削,橫切對方向後疾退的腰身。
龍一飄浮不定的劍勢不斷地纏繞襲殺,劍劍不離不對方致命的要害部位,令其空有一身霸力強勁,卻始終無法尋機發起迅猛的攻擊。在對方刁鑽詭異的襲殺下,唯有傖促左支右擋,無盡的憋悶中,禁不住震怒暴出一大吼,仿佛龍吟驚,刀身上的龍紋猶似活了一般,綻射出一道金色的光華,隱約間呈顯一條金龍的身影,張牙舞爪地在空中劃了一道弧旋,咆哮著直向龍一襲卷而去。
龍一的瞳孔一陣收縮,手中長劍驟然發出劇烈的顫動,劍鋒隨之左右搖擺,幅度很大,散發出嗡嗡的鳴響。
鏘!
刀劍相碰,劍身忽然柔若玉帶,輕靈飄浮搖擺不定,不斷地拍擊在張牙舞爪的龍身之上,劍勢順著刀身纏繞地向上遊走,直向對方握刀的手腕卷削而去。
郝大鵬何曾見過如此詭異刁鑽的劍技,自己的絕學;龍吟刀技,竟然毫無用武之地,反被對方劍勢纏繞攻擊。駭然中正欲抽刀擺脫長劍的糾纏,忽覺握刀的手腕處傳來一陣劇痛感,整隻肩臂驟然失去了那種握刀的力量感,眼前隨之迸發一蓬血光。
啊!
一聲撕心的慘呼,劇烈的疼痛令他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自已握刀的手腕不知何時,竟被對方的的劍鋒無聲無息地齊根切斷。
龍影刀光潰散,一團閃亮的精光從空中直墜而下,明眼人巳可清晰地瞥見;那是一隻被切下的手腕,仍緊緊握著長刀柄未曾鬆動。
一聲悶響,沉重的長刀呯然墜地,郝大鵬但覺兩眼一黑,直從十米高空飛墜而下……
電光火石間的驚險搏殺,結果卻大除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在他們事前的預判中,最遭的情形下,不外是郝大鵬多費點時間和精力,才將對方徹底擊潰,甚到將其當場格殺。
觀戰的人中飛身掠出一道人影,快若驚鴻般地將直墜而下的郝大鵬穩穩接住。見其手腕巳被齊根切斷,不由得雙眉一挑,震怒地道:"不過是一埸切磋比試而巳,為何如此歹毒地將人至殘?這對一位武者而言,生不如死!"此人自然是郝大鵬的同伴,皆是來自西大陸的豪強,俱有玄丹境中期的修為。
龍一從空中回到地麵,聞言麵色一寒,冷笑道:"適才你這同伴欲將我活剝時,怎沒見你站出來一句人話?""哼!那不過是惱怒的中的一句戲言而巳,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心性卻如此冷酷殘暴。"那人厲聲地冷斥道。
龍一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鄙夷地道:"是非自有公論!如非我稍稍技勝一籌,隻怕此刻巳被對方活劈成了兩半。這竟是一句戲言麼?他要我命,我隻斷其一腕,實屬懲大戒。至少他此刻仍還活著,你有見過這樣的殘忍嗎?""你……"那人頓覺語塞,對方所言確是有目共睹,句句皆實話。但仍心有不憤,不由挑釁地;"你即自視不凡,可有膽與我接著一戰?""實話!我很想見識一下你這出頭鳥,到底有幾斤幾量?隻可惜軍令如山,我的使命是教訓這隻愚蠢的出頭鳥。至你這第二隻出頭鳥,巳不在我的權限範圍內。抱歉!"龍一話畢,身形一動,就地消失。
一眾觀者但覺眼前流光一閃而逝,便失去了龍一的身影,盡皆動容。這身法似象失傳巳久的"浮光掠影",屬於品中階的身法。這龍獅衛的水並非看上去那麼清涼,相反有些深難見底。如任其壯大下去,勢必會迅速崛起,成為各大陸前進途中的巨大阻礙。必須趁其羽翼未豐之際,將他們的根基徹底搉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