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挖坑埋自己(2 / 2)

一束紅光仿佛從雲層深處綻射而出,留下一抹閃爍流淌紅色的劃痕……

雲無涯凝聚的目光牢牢的鎖定那束飛馳而至的紅色流光,肆虐狂暴,濃烈的殺氣洶湧澎湃,令人頭皮發麻,汗毛倒豎。

眼中閃過一抹凝重,收斂起淡然自如的姿態,整個身軀猶似一柄欲待出鞘的利劍。緩緩地劃出一劍,仿佛扯動千斤重量般的凝重,無比遲緩地劃出一個圓弧紫電光圈。

狂暴銳利的紅色流光在瞬間便撕破了圓弧電光,正欲摧枯拉朽斬碎一切,陡然被一團回旋的紫電氣勁包裹纏繞,沉重的阻礙使其再難寸進分毫,強勁的紅色流光在綿柔的紫電勁氣中不停吞吐顫動,轟然爆裂開來,發出一聲崩地裂般炸響,震耳欲聾。

藍衫中年孤注一擲的絕殺之技崩潰,在半空口中噴出一股鮮血,心神一泄,急墜而下,身形落地止不住蹬蹬蹬……暴退十米,最終禁不住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正欲竭力撐起身形,眼底忽然被一片紫光浸染,隨之頓覺喉頭一涼。一柄劍,二指寬,薄如蟬翼,冰涼的劍尖顫顫巍巍地頂著咽喉部位,稍一使力,勢必會血濺三尺。

接著看見麵罩下,一雙冷若寒冰的眼睛,精芒如劍,仿佛一個眼神都能將人的身體洞穿。

"我輸了!"嗓音沙啞而低沉,像是從喉頭勉力擠出來的,藍衫中年人抹去嘴角的血漬,用槍撐著地麵立起身形,臉上顯出一片英雄未路般的悲切神色。

雲無涯還劍入鞘,眼中無悲喜;"你的絕學秘殺技很強,應該很少有可以從容的全身而退。我隻是個例外,你輸得並不冤。"聲音很冷,卻是實話實,並不關心對方是否聽得懂,巳反身向回走去。他已出埸了兩次,這一戰贏得並不輕鬆,主要是不能殺人,隻能重創,無形受到了製約,所以勝的很幸苦。

三戰皆敗,盡無一役獲勝。雲飛掦的麵情看上去異常沉靜淡然,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雲淡風清的背後卻是波瀾滾蕩,有些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一死兩傷,他所帶來的這些人,在雲煙城中雖算不上最頂尖的強者,但在中央大陸要想勝過他們的人,絕對不會得多。據可靠的信息情報,這幾日內,傲雲城方麵並未有什麼人進入過丹師城,咋一下便冒出了這許名不見經傳的頂級強者?

所謂的算無遺漏,空手套白狼的引人入局,自以為然勝券在握,似乎在轉眼間便變成了一種笑談。忽然發現自己幸苦的坑,是準備用來埋自己的,充滿著自作自受的諷刺意味。

更或是對方早設好了套,布下了局,在等著自己往裏鑽,想到那疊價值連城的可怕物品清單,更像是事前早巳準備好的賠償賭注。

但,可能嗎?自己的突然出現,也隻是臨時決策,對方絕無可能預先知道。當時的情形,完全是納蘭飛月被逼無奈,惱怒之下,熱血上腦才賭氣鑒定的挑戰?議。

雲飛掦的心思千回百轉,直覺越思越繞越混沌,一片撲朔迷離,索性暫時拋開不想。當下要麵對的是接下來的二埸戰鬥,不到最後一刻,勝負之數仍是懸念,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陸公子!雲煙城三戰連敗,會不會察覺到什麼不妙?就算普通人也會心生疑慮,以雲飛掦聰明才智定然會意識到自己被人給反套了。"納蘭飛月望雲煙城的陣營,由於距離過遠,看不清雲飛掦此時表情神態。

"事岀反常,是個人都會胡亂猜測,更何況精明過人的雲飛掦了。隻不過,他會如墜雲霧,徒添無盡的鬱悶。"陸隨風若有所思地言道。

"哦?何以見得,難不成連他此刻的所思所想都能猜出來?"納蘭飛月微感詫意,好奇地問道,心中仍是不太相信。

"逆向思維,異地而處,你若是雲飛掦,此時會怎樣想?"陸隨風問道。

納蘭飛月皺著眉頭想了想:"我會不斷提出質疑,然後又逐一推翻各種假設和推測。因為其中有一個最重的環節,讓他不得不徹底推翻之前一切推論。""你得沒錯!今日的勢態隻怕是雲煙城從未遭遇過的情形,雲飛掦的此刻的心中有太多的問號。以雲煙城在中央大陸的信息網絡,自然知道這幾日,你傲雲城並未有後援趕來。"陸隨風抬眼望向遠處的雲飛掦,以他的目力自然能清晰的看清對方臉上透出的迷茫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