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隨風,紫燕和青鳳三人,立於紫月樓門前的台階之上,仍是紗巾罩麵,令人生出一種霧裏看花,撲朔迷離的神秘感,尤其麵對上百頂級精英強者,至始至終都顯得那麼淡定,從容,無所畏懼。
夜色星光下,一道堅挺如山的身影,從碧丹宮的人群中排眾而出。遠遠地,陸隨風便在幽光下看清了來人的相貌;"上官護法,乾坤境初階中級。"
三十米外,上官護法聞言停下前行的步子,眼睛眯成一條線,冰冷的光芒在視線中流動,犀利如刃,有如實質般的落在陸隨風身上,換著普通的強者,隻怕這一道視線就可將其的身體輕易切開。
上官護法感受到自己如刃的視線,劃過的是一片飄浮的閑雲,就像是風一般掠過,聚散離合,雲還是雲。
"很好!竟能一口叫破我的修為境界,有資格讓人重視。難怪敢如此雲淡風清的留下來,我上官風還是平生第一次看走眼。"上官護法的眼睛中綻放著異采,脊背挺直如劍,一股淩厲的鋒芒直衝星空。
"嗬嗬!你碧丹宮即遵守約定在先,我等雖是浪跡涯之人,卻也懂得守住一份誠信的底線。當然,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就算明知被人挖了坑,也得硬著頭皮往下跳。"陸隨風帶著一種有些無可奈何的口氣道:"不過,能不能預先知會一聲,如果此一戰,我等輸了,將要為你們去做一樁什麼事?一旦超出了能力範圍,未免就有些強人所難了。"
陸隨風做一副忐忑不安的姿態,其實心中大致巳猜到對方想要他們去做的是一樁什麼事。一切的事端都離不開那尊"五鳳朝陽鼎",刧持大批人質的目的,也意在迫使曉月閣以"五鳳朝陽鼎"來交換。如今沒了手中的法碼,自然不會就此心甘。所以,才設下了這個局;與一個乾坤境的至高強者戰一埸,會有贏的可能嗎?至少在他們的認知中,對方取勝機率幾乎為零。而輸的代價,便是無條件的為他們將"五鳳朝陽鼎",從曉月閣手中拿過來。
"此亊現在提及言之過早!此戰倘若是你等贏了,自然沒知道的必要。一旦輸了,無須問,也會告訴你該什麼事?"上官護法似乎巳隱隱感覺到這一戰並非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收斂起出埸時的那份輕視不屑之心,話語中多了些謹慎,留下足夠的餘地。
"上官護法言之有理!行事老成持重,可謂是進退得益,滴水不露。真心受教了!"陸隨風實話實,沒點譏諷的意思。
"你修練的斂息術十分精深,連我都看不出你的真實修為。"上官護法微不可覺的皺了皺眉,知己不知彼本身便是武者大忌中的一種,還是一種非常危險的信號。他在對方身上感受前所未有的威脅,而這種潛在的威脅便來自這可怕的"未知"。
"哦!能讓上官法護生出"忌心",倒是一件挺不錯的事,至少能讓你在戰鬥中保留幾分戰力,不敢傾力施為。不是麼?"陸隨風帶著幾分玩味口吻,戲謔地道。
"你果然不是一盞省油的燈!但,不管你藏得多深,此戰輸的一定是你。來吧!高手寂寞,我絕不會稍有留手!"上官護法脊背一挺,一股吞撼地的霸道氣息衝而起,雙目開合間,精光綻射,睥睨下。
"慢著!不好意思,你此戰的對手不我!"陸隨風連連地擺著手,令人大感意外。
"嗯!不是你,還有誰有資格與我一戰?"上官護法微楞了一下,一臉冷笑,不屑地撇了撇嘴道。
"大言不饞!你很牛嗎?就讓本姑娘來會會你!"青鳳一聲冷哼,一步從台階踏出,橫越十米空間,裙衫飄飄,英姿逼人,嚴然一派巾國不讓須眉的風彩。
"你……開什麼玩笑!我從不對女人動手,更何況還是一個沒熟透的丫頭片子。奇恥大辱!"上官護法直覺被人要了一把,滿臉俱是羞惱之色。
"死老頭!活了幾百歲,還這般以貌取人,真不知你這身修為是如何得來的?武道有男女性別之分麼?以年齡的大來衡量實力的高低,更是愚不可及。"青鳳雙手叉著***,一臉怒色地喝斥道:"你不是很牛嗎?那就好好睜開你那雙昏花老眼,看看本姑娘是何等實力修,是否有資格與你一戰?對了,此戰無須再繼續下去,本姑娘自動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