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公子無須有所顧忌,有什麼話但說無妨。所謂謀事在人,如天意真要想讓我風,楚兩家從此退出器師城,自有其道理,雖然數千年的根基令人有些不舍,但,天意難違,我等自當無怨無悔,順其自然的演變。"楚家主呼出一口憋在心中的濁氣,胸襟頓覺坦然了許多。
"嗬嗬!兩位家主都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識人辨物的能力自然非常人所能比肩,怎麼,此刻卻確是懷疑起自已的眼光和決斷來了?這可不是兩位家主的行事風格。"陸隨風淡淡地一笑,語帶戲謔地出聲回應道。
"能得公子這般謬讚,實是受之汗顏,與公子這般山崩於前仍雲淡風清,泰然故我的氣韻相比,可謂是無地自容。"風泰嶽的臉上擠出一絲苦笑,這並非刻意的恭維之詞,完全是由衷的實話實說。
一旁的楚家主更是感觸良深,他曾與陸隨風經曆了無數的危境困局,深切地感受到那份虛懷若穀的大度和包容,麵對凶險及死亡時的那種冷靜和睿智,似乎天地間就沒有讓他脫出不了的險境,解不開來的危機。否則,以這兩位家主見識和才智,又豈會將家族未來的命運托付在一個年輕人身上,無論他表現得如何優秀?
"衝著兩位家主對我的看重和這份信任,我當會交出一份滿意的答案。希望兩位能一如即往的信任下去,靜下心來拭目以待,最後的結果很快就會浮出水麵來。"陸隨風的話中雖然沒有直接回應對方的問題,事實上已在暗中向二人傳遞出了一個信號。
聽話聽音,兩位家主自非等閑之輩,又豈會捕捉不到其中所隱含著的一絲真意。這已足夠了!從兩人臉一掃而無光的陰影,就知道此刻比吃下一顆定丸,更讓人能夠定心。
緊接著,騷亂喧嚷的大殿中,突然傳出了一聲如雷的震吼;"都住嘴!這是什麼地方,豈容你等在此大呼小叫,再不收聲,休怪老夫出手無情!"一位白衣老者霸道無比的怒吼出聲,鎮壓全埸,瞬間一片變得沉靜。
"繞什麼繞,直接宣布此次的比試結果就是了,弄得埸麵一團汙煙障氣,當心上麵包廂內的兩位問責下來。"另一位白衣老者出聲向那位主持人抱怨地提醒道。
主持人聞言全身微顫了顫,他的原意想營造一下氣氛,然後再充滿戲劇性的宣布結果,殊不知會引起這麼大的騷動,險些令埸麵失控。隨即神色一整,肅穆莊重地沉聲宣布道;"現在宣布此次器王"生死挑戰賽"的最終結果……"
埸下這一刻變得落針可聞,仿佛連有些人的心髒撥動聲都能聽見,尤其是那位彭家主神色顯得尤為緊張,雙手的拳頭握得"哢哢"出聲,充滿怨毒的目光望向不遠處的風,楚兩位家主,心中不由暗暗一凜;"這個兩老傢夥怎可能這般平靜自若,看上去沒有一絲驚惶不安的情緒,臉上似乎還隱透一種勝卷在握的笑意。"
這種感覺非常不妙,生性本就多疑彭家頓覺一種從未過的危機感襲上心頭,那是一種滅頂之災的感覺。但,他仍不相信自己會變成一個徹底的輸家,一個小小的器宗怎有可能戰勝一位高階器王,打死他都不會相信。
然而,主持人宣布的結果卻是極度的殘酷,直聽得坐席上的彭家主,臉上的肌肉一陣陣劇烈的抽動,根根發絲倒豎而起,看上去猙獰無比,一雙怒睜的雙目中布滿了血絲,渾身上下因極度的憤怒而抑製不住的簌簌抖動,如非此時的大腦中尚還保持著一絲清明,隻怕已不計後果地衝上埸去,將那位宣布結果的主持暴揍一頓,甚而碎屍萬段都有可能。
"這怎麼可能?陰謀,這絕對是個瞞天過海的大陰謀!"彭家主臉色一片潮紅,咆哮如雷地質疑出聲;"有誰會相信,一個小小的器宗能煉製出"鎮殿靈器"?說出去隻怕連三歲的小兒也不會相信。"
"這"龍鳳紫金劍"的神奇威力,的確是有目共睹,如此逆天的"鎮殿靈器"又豈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煉製出來的。"埸下有人認同彭家主提出的質疑,這種有違常理,顛覆認知的事,的確令人難以釋懷。
"是啊!這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是不是弄錯了,或是其中隱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玄機?"有人冷笑連連的出聲,引來了一片胡猜亂想的議論聲。
"放肆!你等竟敢質疑器師總殿的公正嚴明,甚至連兩位器帝權威性的鑒定都敢瀆毒,其嚴重的後果,不用說,各位自然都知道。"一位白衣老者冷冽出聲,瞬間鎮壓全埸,集體屏息收聲,這個罪名實在是太大了,大到根本沒人能承負得起,一旦被認定,非旦這一生算是走到了盡頭,甚至還可能會連累一家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