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位白衣的老者的話音剛落,之前那位口出不遜之言的傢夥,巳很快被兩名身著金甲的彪悍護衛從坐席上押解下去。
這一幕,直看得眾人背脊嗖嗖發寒,這才清醒地意識自己此時身在何處,這神秘詭異的器師塔,還有那高處包廂中端著的,可是兩位至高無上的器帝呀!
"按照此次器王"生死挑戰賽"的規定,輸局的一方必須在三日內,無條件的永遠退出器師城,其名下所有的產業,將從此歸勝局的一方所擁有。此宣布視為最終的判決,不得上訴。"主持人氣勢霸道磅礴地代表器師總殿,殘酷地宣布了最終的判決結果。
這份判決分明帶著兩位器帝的無上權威,與不容忤逆的霸道意誌,除了服從之外,沒人敢生出絲毫異議之心。
"陰謀,騙局!簡直就是一埸漏洞百出的鬧劇,如此荒唐的判決,我彭家豈會輕易按受,也絕不愚蠢的接受!"彭家主暴跳如雷地坐席轟然起身,雙目赤紅的抗議,拒絕出聲。
狂妄!在埸所有人都為之目瞪口呆起來,這老傢夥腦子進水了,竟敢出言抵毀器師總殿的至高聲譽,甚至是在公然挑戰整個器師城的生存法則。
一時間,上百雙充滿了憐憫的目光紛紛投射在這廝身上,似乎都在為其暗暗地表示默哀。隻不過,此時的彭家主已沉浸在完全失去理智的狀態中,沒一點這方麵的覺悟。
"你彭家確定拒絕這權威性的終極判決?"主持人冰冷的聲音,有若嚴冬飛雪般的寒冽,聽上去令人頓時感覺全身毛骨聳然,頭皮發麻。
"廢話!我彭家在器師城縱橫數千年仍堅?地聳立不倒,又豈會屈從這荒唐的判決,想要我彭家無條件的退出器師城,門都沒有,純屬癡人說夢。"這彭家主在器師城中一向狂妄霸道慣了,加之此刻又被一腔的怒火衝昏了頭,竟忘了自己麵對的是這座器師城的真正掌控者。
彭家主恨然出聲,眼神之中說不出的狂妄融入其中,令無數人驚訝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直疑這廝是不是屬"豬"的,否則,怎會這般腦殘的一再踩踏器師總殿的紅線。
"彭家老兒,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風泰嶽突然發出一聲驚天棒喝;"所謂願賭服輸,這是器師城生存的不二法則。你若再這般執迷不悟,繼續愚蠢的狂妄下去,隻怕明日太陽升起的時候,你彭家已經再也找不出一個活口來。"
器師總殿的強大,要比表麵上看上去的可怕得太多,幾乎可以在同一時間集體蕩平所謂不可一世的三大家族,之所以數千年來容忍其的存在,隻不過是希望這些勢力在激烈的競爭中,促進整個器師城的繁榮和發展。隻要不踩踏預定的紅線,器師總殿都能大度的寬容。
然而,這位彭家主在極怒攻心的狂妄行為,無疑已徹底的觸碰到了器師總殿逆鱗,雷霆之怒一動,後果可怕到難以想象的程度。
倘若此次宣布的是風,楚兩敗北輸局,也不會孤注一擲地去觸碰這尊龐然大物,雖然萬分的屈辱不甘,卻不致淪落到萬劫難複的境地。
風泰嶽的話並非聳人聽聞,絕對是帶著一絲善意的當頭棒喝,有如驚雷炸頂般的令這位狂怒中的彭家主身心轟然一震,第一個浮現在眼前念頭,便是兩個血淋淋的大字;滅族!
"很好!你彭家即然已作出了抗拒執行判決的決定,自然也已作好承受後果的覺悟。"主持人意味深長的聳了聳肩,而後逐字逐句的言道:"出於輸局的一方,情緒一時失控,可以理解包容,所以,同樣出於人道的考慮,你擁有一次重新作出選擇的機會。說實話,那種血流成河的景象,相信沒有人願意看到。給你十息的時間考慮,好自為之!"
"不用了!"彭家主不加思索地一口回應道:"我收回剛才所說的一切,並向器師總殿表示誠懇的道歉。同時,願意無條件接受器師總殿公正嚴明的判決。"
彭家主顫聲說出以上的一番話,臉色已變得一片蒼白無色,如豆般大的汗滴不斷地從額頭間滑落下來,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般的順著坐席跌坐下去,背部的衣被已被驚嚇出來的冷汗完全浸透;好險!如非風老兒的那一聲當頭棒喝,隻怕……他沒敢再繼續想下,那絕對是成千上萬的族人躺在血泊中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