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轉星移,時不待我,各方似乎都有些沉不住氣了,紛紛開始派人前往穀口進行查探,殊不知,盡皆一去不返,有如人間蒸發一般。盡管如此,這種詭異的失蹤事件,反倒令各方勢力更加迫不及待想要首先搶占穀口。
距離穀口最近的城東一脈,約有兩千五百之眾,個個刀劍出鞘的從隱伏的山林中殺氣騰騰地衝向穀口處,很快便湧入了一片的雲煙霧氣之中……
啊,哇,呀……
灰蒙蒙霧氣中,雲煙一陣滾蕩翻卷,沉寂的穀口上空驟然傳出一片淒厲的慘呼驚嚎之聲,聞之令人毛骨聳然。片刻之後,一切都歸於沉寂,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卻未見一人出來。由於相隔的距離較遠,穀口處又是雲霧彌漫,隻能隱約的聽見數聲慘叫聲,估計裏麵守穀的百十號人,已被徹底的清除幹淨。
還等什麼?這種百年難逢的機會,豈能輕易放棄?另一股勢力也不甘人後的衝進了迷霧之中,百米後的山林中也同時湧出了另一隊人,大約也有兩千人左右,一路狂奔的朝著穀衝去。
雲霧籠罩著的山穀間,不斷回蕩著此起彼伏的驚呼慘叫聲……
"嗬嗬!鷸蚌相爭,魚翁得利。總管大人果然沉得氣,計高一籌!"
"看來這三方應該鬥得著不多了,我們是不是該去打掃戰場了?"
"不急!裏麵隱隱還有慘嚎之聲傳出,說明戰鬥還沒結速。再等等!"一個蒼勁有力的聲音,十分沉穩的說道。
距離穀口的千米處,幽冷的星光映照下,一隊隊身著甲盔的彪悍武者,整齊有序地排列著,一眼望去絕不少於五千之眾,且是一支訓練有素的戰隊。
雲嵐城內,除了實力雄厚的城主府外,沒有任何勢力能擁有這樣一支虎勢威猛的戰隊,足以說明這落日山穀,城主府是橫了心的勢在必得。
一位三縷長須齊胸的老者,昂首望了望星空,眉宇間微不可覺的輕皺了一下,隨即發出一聲冷喝;"出發!無論是何方勢力的人,一律殺無赦,絕不可留下一個活口!"
一道充滿著血腥味的冷酷命令一出,五千甲盔轟然而動,一隊隊人流有序不亂朝前挺進。
千米的距離,數個呼吸之間就到了穀口前,一進入迷茫的霧氣之中,奔行的速度一下滯緩了下來。一片雲煙翻滾中,彌漫著一陣陣異常濃烈的血腥味,充滿著死亡的氣息。
"這……怎麼可能?"三縷長須的那位總管大人傳令停止前進,所有人兵刃出鞘,全神戒備。
幽冷的星光下,穀口前的五十米之外,透過迷茫的霧氣隱約可見一道高聳的雄關城樓,像是用鐵水澆鑄而成,仿佛閃爍著金屬般的光澤。城樓的頂端高高的聳立著一麵黑底金字的龍獅旗,迎風獵獵作響,遠遠望去給人帶來一種窒息的壓迫感,以及濃重的肅殺氣息。
這道雄關城樓像是憑空聳立而起,如此大的工程沒有龐大的人力物力,三五個月的時間,根本不可能完成。而且,居然沒有一個人知道,這簡直就是一件難以令置信的事。
但,眼前的一幕卻是千真萬確的發生了,有無數雙眼睛證實這種存在,同樣的令人不容再有絲竟的質疑。
這位城主府的總管大人禁不住驚顫地抽了抽嘴角,像是忽然又想到了一件更可怕的事,眼前的城樓大門緊閉著,也就是說之前來過人,以及後麵衝進來的三批人又去了那裏?這穀口隻有一條直進直岀的通道,根本不存在第二條出路。還有那些驚呼慘嚎聲,以及這霧氣中的濃烈血腥味又是怎麼回事?
這一連串的問號直令這位總管大人,額頭虛汗直冒,他不敢想象,這三波人加起來共有七八千之眾,卻在前後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便集體憑空消失,人間蒸發了。就算遭到突如其來的襲殺和攻擊,至少也會展開一番搏殺拚鬥,而且,這許多人,要想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徹底的斬盡殺絕,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甚至沒見一個逃出來。
更令人不解的是,縱算這些人都被集體滅殺了,那屍體去了那裏?那可不是十俱八俱,而是七八千呀?這情形當真是太詭異了,憑空的出現一座雄關城樓,本就讓人震驚不已的了,如今又出現了這許多解不開的迷團,這位自詡足智多謀的總管大人,一時之間真不知該如何選擇應對?
隻不過,城主府此番是下了死命令,帶來的五千虎衛軍,都是城主府的精英,對這落日山穀是絕對的誌在必得,如果連穀口都未曾入過,便惶惶的打道回府,沒人能承擔起這個罪責。所以,不管之前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都必須義無反顧的衝進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