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時之所以出麵,是見天陰宗一方已失去了放手一戰的勇氣,此時如能鼓動雙方血拚一埸,自然樂見。退一步,更可以城主的身份出麵化解,令兩方都欠城主府一個天大的人情,當然,這個人情也不是白給的了。
"哦!你就是雲嵐城主!"天陰宗主冰冷的臉上透出一絲笑意,他依稀記得宗門內的一個弟子的父親就是這雲嵐城主,此時出麵自然不會存有什麼惡意,警覺之心也放鬆了些,更何況對方畢竟是一位城主,表示出一點友好,總是有益無害。
隨即又將目光落陸隨風身上,微皺了皺眉,冷聲道:"這小子是什麼人?如此年齡便能代替整個家族發號司令,而且還能這般從容,淡定?"
事實上,這位金發城主早在暗中留意到了陸隨風,在他的印象和收集的信息中,城北一脈根本就沒有這樣一號人物存在過,並且還同出現一批來曆不明神秘高手,城主府的眼線遍布全城,竟然會亳不知情,的確有些不可思議。
"這位小兄弟看上麵生得很,應該不是符府的人,我是雲嵐城主,可以自我介紹一下嗎?"金發城主緩步走向陸隨風,臉上一直漾溢著笑容,看上去沒一點大人物的架子,給人一種親切而和善的感覺。
"城主是吧!果然慧眼如炬,你說得一點不錯,我的確是個初來乍到的外鄉人,不過隻是一介小人物而已,至於姓甚名誰一點不重要,我隨口說一個,你認識,相信嗎?"陸隨風同樣回以淡淡的微笑,同樣做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看看誰的演技更精湛?
"說得也是!"金發城主聞言微楞了一下,解嘲地笑了笑;"正常情況下應該是這樣,不過,能化表一個家族發號司令的外來者,又豈會是一個尋常之輩?至少也得明白一下你們彼此之間的關係吧!"
"嗬嗬!我城北一脈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城主府來插手幹涉了?"符家主突然冷笑的出聲斥問道:"到是你城主大人,深夜領著四大統領闖我府邸,是不是該給一個解釋?這可是觸犯了祖上留下來的族規。"
"有嗎?"金發城主臉上的笑意更添了幾分,語調仍顯得十分平和,沒人會認為這樣一張臉會包藏著什麼奸險邪惡的心思。
"沒見你府上已充滿了濃烈的血腥,如非我聞迅趕來,隻怕大規模的血拚已經爆發。身為一城之主,使命責任所在,自當出麵阻止這類事態的發生,何來違背祖訓之總?"金發城主振振有詞的出聲道,全然一派正義澟然的姿態,一時之間還真讓人無從辨駁。
這同宗的五脈之間,關係已經脆弱到隻剩下一層紗,以及一道始終不敢愈越的祖訓,就算明知道這一切都是城主府精心謀劃的借刀殺人之局,在無憑無證的情況下,也唯佯裝著不知不覺,且看他城主府接下來將如何應對眼前這種一觸即發的埸麵。
"雙方之前一定發生了什麼誤會之處,所以才會出現這一幕不愉快的事,依我之見,彼此不如各退一步,就此息事寧人。不知天陰宗主意下如何?"金發城主始終掛著微笑,心平氣靜的出聲道,並沒有想進一步的挑起雙方的戰火,這正是他的高明之處。因為天陰宗今夜已占不了什麼便宜,隻要錯過今夜,定會重新舉全宗之力,血洗今日之恥辱。
"即然你城主府都出麵了,這個麵子還是該給的,隻不知這一步該如何退法?"天陰宗此刻的心思,正在那位金發城主的算計之中。隻不過,沒有一個漂亮的台階下,天陰宗的顏麵何存?
"俗話說,舍財避禍,城北一府不如象征性的賠償五百個億,這樁恩怨就算揭過了。"金發城主擺出一副息事寧人的姿態,衝著符家主勸說道,任誰都看得出來,這城主府分明是在有意偏坦天陰宗一方。
符家主的臉色變了變,神情透出一絲憤怒;"城主大人不會早已忘了自己姓什麼吧?天陰宗弟子在我坊市尋釁鬧事,砸我飄香酒樓,傷我族人,今夜又大舉來犯,意欲血洗我城北一脈,你居然是非不分的還要我賠償對方五百個億,你這城主是不是做得太丟人了?"
"你……"這位金發城主完全沒想到一向忍氣呑聲城北一脈,竟然會一下變得如此強勢,滿以為對方會毫不猶豫地欣然接受自己的這個建議,殊不知,不但不領情,居然還敢出言譏諷嘲罵,當真令人有些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