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整個白天,符萬裏都足不出戶的呆在自己的屋內,反複的揣摩著這次獵殺行動的方案,每個細小的環節都推演了無數次,要做到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完成這次獵殺行動,就不允許出現絲毫的誤判和漏洞。
月上樹梢頭,晚風習習,無疑又是一個月華如水的夜晚。然而,卻不是一個獵殺的好日子,至少符萬裏是這樣認為的,為什麼不是一個月黑風高夜?這樣才能做到萬無一失,人鬼不覺。
隻不過,沒時間再讓他去挑殺人的好日子,今夜不管會發生什麼都必須展開獵殺行動,該想該做的都做了,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畢竟是第一次策劃這種難度頗大的獵殺行動,壓製著內心的那份不知忐忑,還是興奮?心髒明顯的比平時撥動得更快,手中握著的令牌都浸著汗水。
城主的書房門前,標杆似的立著兩名彪形大漢,就算是少主也不給任何麵子,一絲不苟地驗過符萬裏手中的令牌,這才準許入內。
城主的書房是禁地之一,日夜都有人守護,這是眾所周知的事。身為少主的符萬裏,也是第一次憑手中的這塊腥紅如血的令牌才得以進入。
書房內沒有點燈,清冷的月光從窗外斜照入內,顯得尤為的幽暗,符萬裏沒時間心情去關注書房內設置,直接來到書桌前的一張坐椅旁,坐椅和地麵是固定的,無法挪動開去。
符萬裏伸手在底坐的邊緣摸索了一陣,這才發現了一個按鈕,輕輕地朝下按動了一下,便傳出一聲輕微的"哢嚓"聲響,整個坐椅朝後滑動開來,地麵駭然現出一個一米見方的豁口,幽光下隱見一道呈七十度斜麵的階梯,一直向下延伸,昏暗中根本看不到盡頭。
哢嚓!符萬裏剛俯身進入豁口,頭頂的地麵便自動地合閉起來。眼前頓時一片沉黑,唯有摸索著沿著階梯往下行,大約五十,還是八十級階級,總之算是下到了底,前麵岀了一條通道,每隔五十米處,通道壁上便欮有一顆晶瑩透亮的珠子,足夠讓人看清前麵的路。
這條通道至少有千米的長度,出口處被一道石門封堵住,離石門的不遠處有一道石槽,符萬裏將手中的令牌插入石槽中,石門頓時傳出一陣隆隆,而後緩緩向上升起……
沒想到城主府內還有一處如此神秘詭異的存在,剛走出通道的豁口,身後的石門又隆隆的降落。
空氣中透出一股清新潮濕的氣息,接下來,給人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靜,靜得仿佛能聽見自己心跳的砰然撥動聲。這裏竟然是一處四麵環山的幽深峽穀,前麵的百米外是一片開闊平坦的地帶,約有半個足球埸大小,周圍的山林草木間隱透出無數的燈火,極不規則的散落各處……
噗噗!符萬裏剛欲舉步朝峽穀內走去,兩道人影突然落在麵前,點塵不驚,兩道人影俱被一襲腥紅如血的長袍包裹住,隻露出一雙冷漠冰浸的眼眸,令人望而生寒,給人一種勾魂使降臨的感覺。
"你是少主?"冰冷的語音從牙縫擠出,不帶一絲感情,直覺寒氣撲麵,直令符萬裏禁不住後小退一步,有些惶然地點點頭,隨將手中的令牌遞了過去。
"很好!"人影驗過令牌;"已接到主上指令,此次行動一切聽命於少主。人已聚集完畢,什麼時候行動?"
人影略微轉頭向後看了一眼,原本空曠無人開闊地帶,突然湧現一片血浪,就像是一下從地底冒出來似的,不多不少,正好三十人,一色的如血紅袍裹身,每一雙眼眸中都尋不到一絲情緒波動的痕跡,就像一具具毫無感情色彩的殺人機器。
盡管這些血衣衛都收斂了身上的氣息,符萬裏仍能感覺到絲絲冷浸骨髄的可怕殺氣,可以確定這些血衣衛都是經過千錘百煉的冷血殺手和死士,難怪父親大人要調動這股力量執行這次獵殺行動,以求做到絕對的萬無一失。
以他半步破虛境的修為,居然看不透這些血衣衛的實力,心中不由暗一凜,同時也對這次獵殺行動更加信心倍增。
望了望月色天光,是到了該出動的時候,符萬裏這才詳細地講解了一遍這次行動的具體方案,以及主要的獵殺目標。總之,不能留下一個活口,做得幹淨利落,更不能留下蛛絲馬跡,讓人聯想到是城主府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