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劍若能出鞘,就算勝出。"大姐符紫雲望著對方幽幽地笑道,仍是那麼的優雅,溫婉,說出的話卻十分雷人。
對方的臉頓時變成了豬幹色,被人蔑視到這種程度,比死了爹娘還難受,渾身怒氣殺機勃發,整個麵目因極度羞惱而扭曲起來。
盡管怒看了極點,手中的劍卻是連續拔了四五次,劍仍在鞘中。見鬼了!頭皮一陣發麻,汗毛倒豎。
雙方相距十米,每次的劍剛拔出一半,便見眼前人影一幌,一股綿柔的氣勁硬生生的將劍擠壓回去。再抬眼向看對方,仍立在原地,分毫未動。
"這是……縮尺成寸!"金發城主再次動容的驚歎出聲;"這符紫雲的修為比前麵兩人更是高深難測,來時一片雲,揮揮衣袖,對方硬是連劍都出不了鞘。"
"這城北府怎會一下冒出現了這許多驚世之才?"一旁的符萬裏再也淡定不起來,至少可以確定符紫雲的真實修為已進入了破虛境的層麵,接下來的終極對決,如不能擊敗這個強悍的對手,城主府毫無勝算可言。
符萬裏暗自思索著該如何應對,台上己出現了跌破所有人眼球的埸麵,但隻見大姐符紫雲抬起玉臂,纖纖手指連彈,而後衝著裁判展顏一笑;"裁判請宣布結果!"
"這……"裁判一臉迷惑的抬眼望向城東一脈的選手;眼神癡呆,身軀僵硬,有如木雕。這是怎麼回事?
大姐符紫雲見狀,又悄然彈出一縷指風。對方全身一震,神誌頓時一清,這才重新恢複知覺。
"我輸了!"那位選手渾身打了冷顫,臉色一片蒼白,不待裁判宣布結果,便心神崩塌的丟下一句話,失魂落魄的狂奔下台。
這一埸埸,一幕幕驚豔絕倫的戰鬥模式和埸景,沒有刀光劍影,潮起潮落的搏殺,直覺不夠勁,自然不會出現歡聲雷動,熱血沸騰的場麵。
但,城北一脈的強勢崛起,以三輪連勝不敗的驕人戰績卻是震撼了全埸,一掃數百年來積弱不堪的墊底形象,高歌猛進的衝擊著曆屆大比的霸主,挑戰百年來始終難以撼動的城主府。
百年的滄桑歲,風雲變幻,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天道風水輪流轉,江山代有人才出,往昔輝煌如水逝去,不堪回首。
任誰都料不到這一屆的五脈大比,最後闖入終極決賽的居然會是被人嘎之以鼻的城北府,天馬行空的閃亮登場,一路過關斬將,橫掃各脈精英,驚豔全埸。最後的霸氣鋒芒,直指勝卷在握的城主府。
孰強孰弱,花落誰家,誰是最後的摘星者?這一屆的終極之戰,比之任何一屆都更充滿了懸念,更讓人期待,未知的變數最能引發人心的好奇,掀動全身的興奮點……
整個比賽的過程算得上是公平,公正,規則嚴明,絕對的可圈可點,出局的各府各脈輸得沒一點惱騷怨言,尤其是終極戰力更是差得不止一星半點,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雖然勉不了有些遺憾,沮喪,心態卻也顯得十分平和。
因為,最終的對決,不管那一方勝出,都不會再為未來的所謂區域利益分配,而感到患得患失的憂心不已。五脈回歸一統,這已是板上釘的事,血誓宣言的契約豈是兒戲,為了符氏家族來的興衰大局,同樣是各脈的心聲和願望,都會同心協力的支持新一屆的城主府,擁戴的一族之長。
隻不過,大家之下還有小家小算盤,按照新出台的城市管理規則,各脈各府之前的產業,一律須按市埸價重新進行購置,包括未來的城主府也不會有所例外,這需要相當大的資金量。
所以,各脈各府都趁著決賽前的間歇期,約有小半日的時間,紛紛開出了自己的賭賽盤口,希望借勢大賺一筆。
整個雲嵐城頓時一下沸騰了起來,畢竟真正入埸觀賽的僅僅萬人而已,埸外之人知道真象的人少之又少,所以,下注者有百分之九十都押在城主府身上。
弱小的城北一脈能闖入最終的決賽,本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稱為"奇跡"也實不為過,但也僅此而已,螻蟻之威如何撼動百年不倒的城主府?
八月的天,雲淡天高,碧空如洗,流動的風都帶著燥熱的氣息,除了匆匆外出下注的人流,在埸的觀眾幾乎都頂著烈日的高溫留在埸內,期待著接下來的終極對決,將比任何一屆都更激烈殘酷,龍爭虎鬥的埸麵更驚心動魄。
經過小半日的歇息修整,安靜了一陣的演武場又逐漸開始沸騰了,甚而比之前更是有過而無不及,尤其是那些下了注的人,人人麵紅筋漲的高呼狂嘶,熱血滾蕩的助威呐喊之聲,更是有若長江大河般一浪勝似一浪,將全埸的狂熱氣氛推上了巔峰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