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懸空的一連串霸道攻勢被對方輕易化解,這是從未發生過的狀況,聶懸空深吸了口氣,十指如鉤似刃,帶著一往無回的血殺氣勢,整個人騰起十米之上,以鷹擊長空之威勢,頭下腳上的直朝著慕容輕水狂野的俯抓而去。離得稍靠前的觀者,似乎都被籠罩在這血殺空間中,紛紛俱是驚容滿麵朝後退去。
慕容輕水的眉目間略為顯出一絲凝重,伸出一隻玉手,飛快的打出一個玄奧的手印,一條數丈長的如雪光帶呼嘯而出,卷動風雲。
光帶迎風而漲,蔽日遮天,頭頂的空間一陣震蕩,扭曲,帶著蒼穹的意誌,宛若潮汐般席卷向俯衝而來的聶懸空
眾人已完全看不清聶懸空的身影所在,晶瑩剔透的光帶突然地爆裂開來,整個船體為之震動,璀璨的光點擴散,如同一埸傾泄而下的光雨。
轟隆!堅硬的甲板龜裂出無數細細痕跡,空中灑下一蓬血水,聶懸空倒射而回身形顯露出來,麵色略顯蒼白,嘴角掛著一抹血漬。
"聶懸空的怒鷹火爪被破了,像是還受了傷,我是不是眼花了?"
"這慕容輕水到底是什麼修為?怎會如此變態,不會也是晉級了生死境吧?"
"廢話,這還用問,沒見那聶懸空的嘴角都已溢出血來了。"
所有人望向慕容輕水的眼神都變了,這看上去一副嬌小玲瓏,美豔動人模樣,聖潔得不沾一點煙火氣。然而,此時已再沒人出聲嘲諷,怒罵,滿埸都一堆頂尖修者,卻是一個個臉色發綠,心中堆滿了無比的驚顫,更多的是對接下來的戰鬥懷著興奮的期待。
眾人都以為雙方的交鋒,已暫告一段落時,殊不知,處於倒射姿態中的聶懸空,卻是右手虛空一拂,噴灑出來的血水突然的聚攏成團,發出一陣爆鳴,繼而化成一隻火熱的血色怒鷹,雙爪暗紅熾焰繚繞,鷹嘴如鉤,血色的鷹翅展動間巳狂暴的出現在慕容輕水的頭頂。
噗!一道血色的閃電從鷹嘴中噴射而出,一團暗紅色熾焰迎風急漲,頓時一下便將慕容輕水的整個人席卷進去,熊熊燃燒。
這血色火焰,是融合了血液能量的特殊熾焰,粘附性極強,可以瞬間焚毀一切。聶懸空之前就在與青鳳的戰鬥中施展過,當然,對於這隻曾經曆過欲火重生的鳳來說,毫無任何危險,反倒會為其所用。
然而,晉級之後的聶懸空施展出來血液火焰,濃度強度都有所提升,這一點所有人都看得出來,熊熊的熾焰籠罩著慕容輕水,沒人看得清火焰中的情形……
冷師姐也不由有些緊張起來,禁不住瞥了陸隨風一眼,見其仍是一副淡然若定的模樣,這才稍稍放心了許多,同時發現自己對陸隨風不知不覺生出了一種盲目的信任感,甚至沒有一點排斥的情緒,反倒有些依賴的感覺。
聶懸空腳掌踉蹌落在地麵,抹去嘴角的血漬,冷然地出聲道:"在我升級板的天鷹血火麵前,雖不致會有性命之危,卻也會燒掉你一層皮,這對一個女人而言,絕對是生不如死。"
"彼此並無仇怨,隻是一埸普通的戰鬥而已,你卻想要毀去一個女人視之為命的容顏,如此惡毒的心性,當真是天理難容。"包裹在火焰中的慕容輕水,居然還能從容出聲,語音中沒有一點想象中,那種沉陷在痛苦掙紮中的跡象,有的隻是一種冷浸骨骼的森然殺機。
血液火焰的燃燒空間,肉眼清晰可見的在不斷向外擴展開來,火焰的濃度也隨之變得越來越淡薄,仿佛是被某種物體在不斷的向外撐開,火焰的中心,逐漸呈現出一個熾亮如同太陽耀眼的光球,光球在繼續膨脹,血色火焰也隨之在擴展,最後化為一縷縷的輕煙凐滅。
"你即然如此冥頑不化,我就給留下你一個終身難以磨滅的教訓!"一股冰冷徹骨的語音,從光球透射出來,仿佛連這區域的溫度都一下降低了不少。
這個時候,任誰都看得出來,甲板上的兩人都是戰意升騰,殺機凜然,大有不死不休之狀。
之前的交鋒,都是聶懸空在主動先聲奪人的發起攻勢,每一招都是充滿了惡毒的殺機,意欲致人於死地。而慕容輕水卻隻是在被動的見招拆招,偶爾的反擊卻是無比的恐怖,足以裂地崩天。沒見聶懸空的嘴角還掛著血漬,慕容輕水卻是毫發未損。
當然,這還不足以證明誰強誰弱?因為雙方的絕學殺技都還沒有施展出來,最後的結果尚難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