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風素素的強大可謂是眾所皆知,她若稱第二,絕無人敢自居第一。然而,這種格局已成了過去,有如逝去的流水一去不返。尤其是殷風月突然展現出來的半步靈神境巔峰的戰力,強如自視不凡的風素素,與之一戰,也是勝算翏廖。
嘶!風素素會將終身托付給這陰陽怪氣的小白臉?刹那,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殷風月身上,那是一個嫉妒羨慕恨呀!
勿用質疑,殷風月的修為已淩駕於風素素之上,這已是無須言表的事實。然而,風素素卻是微不可覺淺眉輕皺,看向他的目光帶著幾分淩厲的戰意,幾乎沒有那怕一絲一毫的情素。
當然,殷風月的心中也從未有過風素素的影子,唯一能容下的隻有那位曾被人淩辱過的,如今仍被囚禁在困龍涯內的師姐,未婚妻!
麵對著眾人投射而來的,嫉妒羨慕恨的目光,殷風月俊美的臉上仍保持著陽光和煦的笑容,以他的心機智商,自然知道風素素所針對的目標並非是自己,所以才會如此坦然。
殷風月優雅的端起杯茶,細品了一口茶,這才施施然的出聲道:"諸位別用這種能將人分屍的眼光望著我,或許我的修為略高些許,但若論起真正的戰力,還是稍顯不足。所以,風師姐認可的年輕輩第一人,絕非是我。"
"嘖嘖,殷兄還是一如即往的低調,這種境界上的差距,又豈是戰力可以填補的。你大可不必留手,否則,被打得半月不能生活自理的肯定會是你。"嚴赤火渾身戰意沸騰地出聲道,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我先來!"刀無悔更是迫不及待的轟然立起身來,便欲直接躍上戰台去,其餘的幾人也都是像打了雞血般的,一臉興奮無比。
難得心目中的冰山女神,破天荒的給眾位仰慕者一個可以成為入幕之賓的機會,別說是跨越一個大境界去挑戰,就算是九幽黃泉也要搏命一闖。
"打住!"殷風月出聲喝道,聲音不大,落在眾人耳中卻是如雷轟鳴,嗡嗡作響,這就是半步靈神巔峰的威壓,無須作勢,便能讓人心神俱顫。
風素素,陸隨風幾人仍是一臉神色淡然,靜靜的品著茶,像是絲毫沒受到任何影響。而嚴赤火五人卻是駭然地麵麵相觀,都從彼此的神情中看了震驚和惶恐,渾身上下濃濃的戰意頓時蕩然無存。刀無悔跨出欄杆的腿更是停在了半空,凝固了。
修者逆天而行,須無畏無懼,但不等於無知和愚蠢,當得知一個大境界的差距有多可怕,還要悍不畏死的去挑戰,那就像是將臉主動伸過去,請求人家毫不留情狂抽,這種事隻有在豬圈裏出生的人才會去做。
"咳咳!"殷風月輕咳了兩聲,這一次並未動用內息,之前分明是存心震懾這幾位花癡,讓他們知道那所謂的機會,就像是水中之月,空中之閣樓,可望而不可及。
"諸位似乎忘了陸樓主的存在,沒見之前的一戰,如非陸樓主手下留情,隻怕我此時早已成了一具屍體。"殷風月的眼中閃過一絲餘悸;"更別忘了他還有另一重身份,那就是碧雪峰的弟子。如我沒猜錯的話,諸位要挑戰的對象,應該就是這位陸樓主了。風師姐,我可有說錯"?
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視線都投注在風素素的身上,靜靜的等待著她的回應,尤其是嚴赤火五人,那顆懸著的心都到了喉腔。如果隻是殷風月的話,就算真的不敵,憑著彼此的交情深淺,還可在暗中通融一下,隻要許下足夠的好處,不動聲色的放水,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當然,最後花落誰家,有幸抱得美人歸,這就要看各個的本事和氣運了。
但,若真是這位陸樓主話,隻怕五人都會直接被虐得半月生活不能自理。四人連手偷襲,都險些被集體斬殺當場。至於一對一的挑戰,想想都心驚肉跳,頭皮發麻。
風素素完全忽視眾人投來的目光,一雙清冷的眸子卻是落在陸隨風一人的身上,不時又看向紫燕和慕容輕水一眼,波光流轉中帶著挑釁的意味,那意思似乎在說;我就挑中了他,怎麼的?三女共侍一夫麼,本姑娘下介意。
女人的心思,陸隨風可是完全的猜不透,隻知道這朵帶刺玫瑰卻是處處在針對他,一直在想方設法的在給他製造麻煩,隻當她的此舉又是意圖在給自己製造仇人。激怒了一個紫薇峰,已讓天外樓頭痛不已,如果再一下得罪了其餘的五峰領軍人物,隻怕聖山雖大,卻再難有天外樓的立錐之地,這絕不是陸隨風想要看到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