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幻靈指!整個人隻在原地留下一個模糊的虛影,身形已若鬼魅的圍繞著慕容輕水飛快的旋轉起來,雙手的食中二指同時頻頻虛點而出,彈射出一束束星芒流光,襲向慕容輕水的全身要害部位。
倩女飛梭!慕容輕水豎指為劍,一劍如梭,射來的天星指芒紛紛被切斷,手腕輕轉,順勢橫削而出,星光流芒如布匹般被撕裂開來,夜飛花虛幻的身形頓時顯現出來。她的雙腳急速地向後踩動,雙手十指彈出一串指芒,即時的擋住斜削而至的淩厲劍指飛梭。
倩女摘花手!慕容輕水腳下離地三寸,身形平平向前掠出,手呈摘花之狀,一抹淡然如水光華若隱若現,一下籠罩住傅詩音胸前的要害部位,殺氣凜然。
這招"倩女摘花手"隻是一團花狀光環,看上去沒有俱體的攻擊力量,有的隻是細微的波紋輻射四周,然而,光波所及處卻是連空氣都會被切割開來。
"不好!"虛月亭驚覺時,光環中突兀地現出一朵花瓣,輕柔悠然的落在她的肩臂上,衣衫被割開了一道口子,細密的血珠從如雪的肌膚上滲出,滾動落下。
"你大意了!"一道像唱詩般的語音在她的耳邊輕柔的響起,眉心處同時傳來一股刀割般的鋒銳,一朵殺氣錚錚的花辨無限貼近眉頭,唯有一寸之遙。
虛月亭身形駭然後仰,幾根青絲悠悠飄落而下。
"這是怎麼回事?空氣中除了有微弱的波動之外,並沒有看到任何的攻擊,虛月亭是如何受傷的?"
"是啊!看上去明明像是惑人的虛招,卻能傷人於無形,這也太詭異了!"
"一個照麵便讓天聖學府的天之驕女受創見血,看來這場戰鬥並非一邊倒局麵,鹿死誰手還真不好說。"埸下響起一片驚噓嘩然,議論紛呈。
"老大,輕水姐的這招"倩女摘花手",到底是虛招還是殺招?"胖子歐陽無忌扯了扯嘴角;"連我都沒太看清!"
"這招"倩女摘花手"確實有惑人的嫌疑,但絕不是虛招,而是精妙的殺招,更是一種雙重攻擊疊加在一起的殺招。"陸隨風淡淡地笑道;"一虛一實,一明一暗,隨時可以轉換,當你被明處的攻擊所吸引時,暗處的殺招便會出現,而當你忽視明處的攻擊時,看似的虛招就變成了可怕的致命殺招。除了全方位的破解,否則,無招可破。"
雖然一個照麵便受創濺血,不等於虛月亭這榜首的位置名不符實,不堪一擊。整個人的氣勢為之一變,似若一座婉約俊秀的挺拔峰嶽,卻又給人一種不動如山的偉岸意韻。
"冉老頭,沒想到你碧雪峰還雪藏著這樣一張驚豔的底牌,看來這次是想要鹹魚翻身了。"裁判席上,一位麵白無須的胖老頭譏諷地出聲道。
"也隻是驚豔而已,虛丫頭的強大又豈是她可以望其項背的!"一位氣質清雅的中年婦人不屑的冷哼道:"不妨小賭一把,看是你碧雪峰的慕容輕水勝,還是我天聖學府的虛月亭勝?十億聖晶,如何?"
"你……"那位碧雪峰的冉老頭臉上浮起一絲怒色,這擺明了是存心想羞辱於他,正欲出聲拒絕這有輸無贏的賭局,耳畔突然響起一道細微的語音;"我叫陸隨風,接下這個賭局!"
冉老頭聞言,眼角抽搐了一下,他雖未見到過陸隨風這群人,卻聽兩位峰主提及過。
同時感覺到一道柔和的視線投向自己,抬眼望去,在人群看到一雙清澈深遂的眼睛,頓時生起一種莫名的信任。
"嗬嗬,所謂小賭怡情,閑著也是閑著,我紫微峰也來湊個熱鬧!"
"也算上我淩霄峰一份!"
"我執法殿也看好那個虛丫頭,跟著下一注!"
"哈哈,我融金峰豈能袖手旁觀,自然不會落於人後。"
一眾裁判都爭先恐後,落井下石的將注押在天聖學府的這位天之驕女身上,這種穩贏不輸的好事誰肯輕易放過,不賺白不賺。
"你等當真確定想要與我碧雪峰賭上一把?"冉老頭臉色有些發青的冷道。
"確定!"一眾裁判幾乎異口同聲。
"好!所謂輸財不輸氣,這個賭注我碧雪峰全接下了!"冉老頭像是被堵住了中氣,狠狠的一拍大腿,說出來的話就像是從牙縫擠出來似的,充滿了憤怒。
事實上,這位冉老頭與其說在與這些裁判賭,還不如說在與陸隨風賭。賭他對陸隨風生出的一絲莫名的信任,他可以質疑任何人,卻相信自己的那揮之不棄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