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億聖晶的賭注聽上去挺嚇人的,但對這些老家夥來卻算不得什麼大數目。但一眾裁判同時將注押在一個人身上,那就變成了一個比較恐怖的數字了。至少對這位冉老頭來說,就顯得有些難以承受了。
碧雪峰積弱慣了,遇事一向都是抱著息事寧人的隱忍態度,按理說會毫不猶豫的直接開口拒絕。殊不知,今日卻是一反常態的強勢,真不知這是那來的底氣?這種有違常理的表現,反令人覺得有些心驚肉跳。
"到底還是低估了你的戰力,接下來,你不會再有任何機會!"虛月亭清冷的臉上泛起一抺潮紅,望向仍是一臉雲淡風清的慕容輕水,隱隱意識到對方的戰力絕不在自己之,如不全力以赴,隻怕這排名真的要易位了。
"機會不是對手給的,而是靠自己去捕捉的!"慕容輕水淡淡的道;"我也想看看你這天聖學府第一人的戰力,是否配得上這榜首尊榮。"話落,微眯了眯眼,兩道光束映在虛月亭的身上,峰嶽俊秀的山勢一覽無遺,其中有數個紅點,應該就是弱點所在。
下一刻,慕容水的身形便動了,在身後拉出一道白色的虛影,拖拉出去很遠,身影瞬間消失,再出現時,食中二指並起,戳在這座峰巒的一處紅點上。
噗嗤!虛月亭的身體突然淩空拋飛了出去,在空中倒翻了兩圈,娥娜的身形一扭一曲,右臂上出現一道淺淺的指印。
飛鳥歸巢!虛月亭人在半空,竟是飄逸的折返而回,反擊,玉指成鳥嘴狀,一往無前的啄點向慕容輕水頂門,這一啄蓄含著千斤之力,足可洞穿堅岩。
慕容輕水的身形飄幻不定,屈指一彈,帶著驚雷之聲,一束銀色的光華綻射,將襲來的鳥嘴擊偏了一點點,險險擦身而過,而那道如電的指風卻完全的擊在虛月亭的身上,又在她胸前留下了一點白色的印痕,卻仍破不開她的防禦。
此時的虛月亭就像是一座會飄浮移動的峰巒,所謂的弱點破綻,或許是一個陷阱也未可知?
事實上,慕容輕水也沒想過一擊便會見功,隻是投石問路而已,兩指尖上染成了剔透的銀色;"玉女幻靈指!"一束銀色的流光飛點向虛月亭的眉心處。
此時的虛月亭卻是不再避讓,纖臂一揚,探出的五指呈鳥嘴之狀,啄向那一束銀色流光,那情形有點像雞啄小蟲子一般。
慕容輕水的一指或許能擊中對方,卻很清楚最多隻是小創而己,若是被那鳥嘴啄中,絕對會造成重傷。
慕容輕水的身形影瞬間虛化,仿佛化成一道銀白色的氣流,避過鳥嘴的啄點,一下飄移到虛月亭的身後,指芒複出,一下戳在虛月亭的腰眼命門處,銀色的指芒狠狠的向內挺進,意欲穿透對方的護體氣罩,造成巨大的破壞。
殊不知,卻被一層青色的光膜抵住了指芒透入,並被狠狠的反震了回來,險些讓她的手指當埸折斷。
懸浮在半空的虛月亭感覺腰部傳出絲絲痛感,甚至還有點沾糊糊的感覺,像是有血從皮層滲了出來,臉上驟然色變,一抹潮紅浮起,那是一種被激怒的狀態。
娥娜的身形一挺,氣勢頓時拔高,一頭青絲無風飛掦,一雙纖臂在空中舒展開來,十指箕張如爪,指尖有青色的光芒流轉。
爪芒如鉤似刃,直朝慕容輕水的頭頂俯抓而去,無數爪影縱橫交錯,有如群鳥狂舞,封鎖住所有閃避路線。
慕容輕水一襲如雪的裙衫飄飄,穿棱在一道道縱橫的爪影之間,看上去驚險至及,如同驚濤中的一葉偏舟,隨時都可能遭遇舟毀人亡的慘劇。然而,夜飛花漫天爪影卻是皆盡數抓在空處,仍未傷及到對方分毫。
虛月亭冷笑一聲,指鋒收縮,漫空爪影忽然消失,再出現時,一張巨大的鳥嘴已詭異的咬住了慕容輕水的身體,衝天而起。
慕容輕水身處在鳥嘴的咬合下,驚而方寸未亂,在第一時間便尋找到了鳥嘴的弱點,彈指解開了束縛,身形躍落地麵,臉色微見發白,如雪的衣衫上帶著些許血絲。
虛月亭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微不可覺的驚色,慕容輕水的雷霆反擊,無疑讓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雙方的綜合戰力看上去應該差不多,勝負的關鍵在於臨埸的應對和準確的預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