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右少,把他們給我兩個帶回基地!”中年男人沉聲命令。

“是!”兩名女子上前幾步站在肖岩柏和沙南的跟前,聲音跟她們的人一樣,冰冷無比,“大師兄,二師兄,請吧。”

沙南和肖岩柏誰都沒有動。

“我不回去!”

“我不回去!”

兩人異口同聲,態度堅決。

中年男人沒有說話,隻是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微微偏了下頭,他身後剩下的兩個女子徑直朝急診室走去。

“你們要幹什麼!”肖岩柏慌忙張開胳膊攔住了兩個女子,“我不許你們碰文文!”

兩個女子卻麵無表情地看他一眼,同時一人拉住他的一隻胳膊,然而還沒來得及摁下的時候卻被肖岩柏一個還擊,兩人同時摔在了地上,著地的姿勢跟她們的臉一樣,一模一樣。

圍觀的人不禁唏噓,摔得不輕吧?不禁對肖岩柏有些不滿,真不懂憐香惜玉的家夥!

有“熱心腸”的人上前要去拉地上的兩個女人,孰料卻在看到肖岩柏冰冷的眼神時慌忙退回了人群裏。

“我警告你們,敢碰文文一下,我絕對饒不了你們!”

“切!”安靜的人群裏傳來這樣一聲輕哼,所有的人都不約而同地扭回頭,尋找“發源地”。

終於看到了立在人群後麵那個穿著白色長裙清秀可人的席陽,這一聲就是從她的口中發出的。

她這就是鄙視,鄙視肖岩柏,不許別人碰姐姐,可他卻打姐姐,他分明就是個混蛋!十足的混蛋!這會兒會在這裏裝好人了,打姐姐的那會兒他怎麼不說了,混蛋!

看到肖岩柏投來的目光,席陽直接忽略掉。

肖岩柏隻是淡淡地看她一眼,沒有吭聲,然後冷冷地看著眼前的已經從地上站起來的兩個女子。

見中年男人沒有吭聲,左少和右少也來幫忙,四個女人圍住了肖岩柏。

肖岩柏絲毫沒有畏懼,居家服在剛剛跟沙南扭打的時候被扯掉了扣子,他索性就把上衣脫了扔了出去,似是有意的,衣服不偏不倚就扔到了席陽的身上,她下意識伸手抓住,卻在抓住後看了一眼扔在地上,而且還抬起腳使勁地踩了踩。

肖岩柏睨她一眼,眉頭微微地皺了一下,然後說道,“正好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來吧,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上。”

四個女人攥著拳頭,做了進攻的姿勢。

“你們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中年男人終於忍無可忍,怒喝一聲。

四個女人雖不服氣,但卻還是收起拳頭放在身側,低下了頭立在一旁不言語。

肖岩柏卻並未因為這一聲怒喝而有所顧忌,繼續說道,“不是想打嗎?怎麼?不敢了?你們不是號稱‘四大護衛’嗎?就這膽量?”

中年男人狠狠地瞪他一眼,“你給我閉嘴!”

肖岩柏斜他一眼,轉身推開擋著他道的左少,走到席陽的跟前,陰沉著臉問,“你什麼意思?”

“我,你什麼意思?”說不怕他,那是假話,席陽害怕地朝一旁挪了兩步,突然彎腰撿起地上的居家服拍了拍遞給他,一臉諂媚的笑,“你,你的衣服。”

肖岩柏壓根瞥都沒瞥居家服一眼,冷聲說道,“去車上把那套黑色的西服給我拿過來!”

“哦,好!”席陽拔腿就走,走了幾步發現居家服還在手裏,扭頭問,“那這件衣服你還要嗎?”

肖岩柏咬牙,“送給你!”

席陽哼了一聲,“誰稀罕!擦地板都覺得髒!”隨手就扔在地上,昂著頭離開。

走廊裏圍得人太多,隻留下中間一個小道,可中年男人卻又站在小道中間,擋住了席陽的路,而且見她走過來竟然沒有絲毫要讓路的樣子。

雖然這老頭看起來挺威嚴的,可席陽並不知道他是誰也不認識他,所以無所謂害怕,她大大咧咧地說道,“先生,麻煩你讓一下!”說著抬手就要去推中年男人。

“啊--”她突然一聲慘叫,掙紮的時候腋窩靠下抹胸長裙原本遮住的一塊跟蝴蝶形狀有些相似的紅色胎記露了出來。

中年男人原本是眸色平靜的,卻在看到這個胎記的時候雙眸露出異樣的光芒。

“住手!”他厲聲朝握著席陽手腕的左少喝了一聲,左少鬆開手。

“孩子,你叫什麼名字?”中年男人問。

席陽看他一眼,揉著被差點折斷的手腕,沒好氣地說,“關你屁事!”然後看了眼旁邊的左少,抬起四厘米高的高跟鞋狠狠地在她的腳上踩了一腳,痛得左少的臉立馬皺成一團,揚起手就要打她,誰料卻被中年男人握住了手腕甩開。

精靈鬼一般的席陽從剛才中年男人盯著她腋下看的時候那異樣的眼神以及剛剛他問她叫什麼名字的時候就猜到了一些事情,這個男人估計認識她身上的這個胎記,不然她怎敢肆無忌憚地踩了那個壞女人一腳呢,而且她也肯定那個壞女人肯定會還手不過她也斷定這個男人絕對會製止。

果然如此!

姐姐一直說她很聰明,她一點都不否認。

心裏很是得意,她得瑟地衝左少挑了下眉頭,一臉地挑釁,氣得左少直咬牙卻不敢拿她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