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告訴我你媽媽是誰?”中年男人笑著問,語氣有些急促。
席陽看著他,媽媽說她身上的這個胎記很特殊,很少有人有這樣的胎記,所以如果哪天她丟了,隻要看到這胎記肯定就能夠找到她。
難道說這老頭的閨女,應該是孫女吧,他看著都能做她爺爺了,跟她有一樣的胎記?
她將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後,撇了下嘴,說,“查戶口啊?你又不是警察。”說完推開他,大搖大擺地離開。
中年男人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臉上浮現出欣喜的笑容。
“老師。”左少叫道,今天老師這是怎麼了,有些奇怪,難道說他認識這個狠毒的小丫頭?
中年男人緩緩收回視線,轉回臉的時候恢複了剛剛的冷漠與威嚴,看著肖岩柏和沙南說,“你們確定不跟我回去?”
肖岩柏撇過臉沒吭聲,沙南同樣不語。
“那好吧,既然如此我隻好先把席文小姐帶走了。”說完轉身先行離開。
肖岩柏咬牙攥拳,極不情願地說,“不許動文文,我跟你回去!”
沙南沒說話,但已經抬起了腳。
“斯雪,斯冰,你們兩個把這裏處理一下,今天的事情我希望是沒有發生過。”中年男人頭也不回地交代。
“是,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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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文是在肖岩柏跟沙南剛剛離開醫院後醒來的,醫生的診斷結果是她因受到刺激導致的昏厥和抽搐,並不是得了什麼疾病,這樣的結果讓席陽鬆了一口氣。
“姐。”席陽在床沿坐下。
席文看了看周圍,“肖岩柏呢?”
席陽淡淡地說道,“走了。”
席文眉頭皺了皺,有些不相信,“走了?”
“嗯,剛剛來了一個男的跟著四個女的,把肖岩柏跟沙南都叫走了,那男的看起來挺厲害的,肖岩柏跟沙南都怕他,那四個女的是兩對雙胞胎,長得挺漂亮的可就是心不好,蛇蠍心腸!”
席文“哦”了一聲,一個男的四個女的把肖岩柏和沙南都帶走了?誰啊?這麼大的本事,警察嗎?可是他們為何要帶走肖岩柏和沙南呢?
“姐,我們離開這裏吧。” 席陽拉起她的手說。
“呃?”席文愣了下,隨即淡淡地開口,“離開?去哪兒?能去哪兒?”
“去哪兒都行,隻要能離開這裏。”席陽是真的怕了,她怕她還沒來得及把那些曾經傷害姐姐的人給收拾了倒是她們兩個卻先死了。
席文無奈地笑了,“你覺得我們能離開這裏嗎?陽陽……”眼淚順著臉頰滾落,“答應姐,不要再跟肖岩柏在一起了好不好?”
“姐……”席陽嘴一撇,眼淚“吧嗒”落下,然後撲在她的懷裏失聲哭了起來,“姐我沒有!真的沒有!是他讓我那麼做的,他說如果我不那麼做她就不讓我見你,姐,我沒跟他在一起,真的沒有,你相信我,我說的是真的……”
席文張著嘴巴驚訝了半天,突然咧開嘴笑了,她就知道她的陽陽是不會變的,她就知道她不是那樣的人,她可是她一手帶大的妹妹,她怎麼會不了解她呢?“姐知道你沒有,姐知道我的陽陽不會那麼做,姐都知道,是姐錯怪你了,對不起,姐跟你道歉,聽話,不哭了啊,再哭都不漂亮了。”
“姐!”席陽突然抹了把眼淚抬起頭,急急地說,“姐,我們走吧!現在就走!趁他們都不在我們現在就走!”
席文點點頭,匆忙下了床,然而還沒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卻突然又停了下來。
席陽不解,“怎麼了姐?你怎麼不走了?”
席文神色黯然地盯著手上的黑色鐲子搖了搖頭,“陽陽,我們逃不掉的。”
“為什麼?肖岩柏他們都離開了!這會兒外麵沒人!要是再不走是真的就逃不掉的!”席陽拉著她的手朝門口走去。
可席文卻輕歎一聲甩開她,轉身卻朝病C走去。
席陽盯著她,質問,“姐,你是不是舍不得肖岩柏所以才不肯離開?”
席文沒吭聲,頭有些暈,她扶著額頭在床邊坐下,舍不得他所以才不肯離開?也許有這樣的一層原因,但這並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一旦離開了那麼她就會跌入一個更可怕的深淵。
至少在這裏,在肖岩柏身邊,她是愛他的。
那個戴著狐狸麵具的男人太可怕,她無法想象整日麵對那駭人恐怖的麵具度日,那還不如直接殺了她。
所以她不離開,堅決不離開!
席陽生氣地走到她跟前,“你說是不是?是不是你舍不得肖岩柏?”
“陽陽--”怎麼會暈成這樣?席文使勁地搖了搖頭,可還是暈,而且比剛才還厲害了,還有些惡心。
席陽看出了她的異樣,慌忙按住她,“姐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我去叫醫生。”
“我沒事!”席文拉住了她,“就是有些頭暈而已,休息一下就沒事了,你給我倒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