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席陽慌忙從飲水機裏接了杯水遞給她。
喝完水席文感覺不那麼惡心了,可卻想睡覺,眼皮很沉,得使勁才能睜開,她強打著精神說,“陽陽,你坐下來我跟你說件事。”
“姐你好點沒有?用不用我叫醫生?”
“不用,已經好多了,你坐下我跟你說件事。”
席陽沒有坐下,拉著她的手想將她扯起來,“姐,既然你沒事那我們就趕緊離開吧,我們再不走真的就來不及了。”
席文苦澀地搖了搖頭,手從她的手裏抽回來,看著手腕上的黑色鐲子,這麼漂亮的鐲子為何會是一個定位器呢?真是可惜了這些價值連城的寶石,“陽陽,你看這鐲子漂亮嗎?”
席陽老早就看到她手腕上的鐲子了,說真心話很漂亮,應該價值不菲,“肖岩柏送給你的嗎?”
“不是。”
“不是?”席陽有些意外,不是肖岩柏?難道說是沙南?“是沙南嗎?”
席文搖搖頭,“不是,一個戴著狐狸麵具的男人。”
“舟哥?!”席陽驚叫出聲,怎麼會是舟哥送她的呢?難道說肖岩柏沒有騙她,這一個月她真的是跟舟哥在一起的?
席文倏然抬起頭,“你認識他?”
席陽神色慌亂,撇過臉不看她,“我,我,我不認識!”
“陽陽!”席文喝了一聲,“說實話!”
“我……”席陽低頭咬著嘴。
“說你到底是怎麼認識舟哥的!”席陽吞吐和猶豫的態度讓席文很是激動,她做夢也沒有想到陽陽竟然跟那個惡魔認識,他們怎麼會認識呢?
“……”席陽沉默了一會兒小聲說,“姐,對不起,我,我偷看了你的日記……”
席文微微一愣,臉色稍稍放鬆了一些,“那你見過舟哥嗎?”
席陽搖搖頭,“沒有,我就是在你的日記上看到你寫的舟哥戴著狐狸麵具,姐,他很可怕嗎?”
席文鬆了一口氣,點點頭,剛剛真的是嚇了她一大跳,她還以為陽陽跟舟哥認識呢,原來是看了她的日記。
不對!那她豈不是什麼都知道了?
“你什麼都知道了?”席文問。
席陽點點頭,“姐,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
“傻瓜!”席文笑著打斷她的話,將她攬進懷裏,“沒有的陽陽,你也知道人有時會把悲傷委屈放大很多倍的,可過後想想也不過就是那麼回事,其實真的沒什麼,倒是你,因為我受了這麼多委屈,陽陽,你離開吧,去哪兒都行,這幾天我把公寓的房子賣了把錢打你卡裏,你以後就別回來了。”
席陽一聽要讓她一個人離開,激動地站起身,“姐,我不一個人離開!要離開我們一起離開!”
席文轉動了一下手腕上的黑色鐲子,“這是個定位器,不管我在哪兒,舟哥他都知道,姐姐已經帶給你這麼多的傷害,姐不能再讓你受傷害了,你走吧,走得越遠越好,永遠都別再回來,就當你從來都沒有我這麼個姐姐。”
“我不!你就是我姐,唯一的姐姐!”
“姐,你為何不把鐲子摘掉扔了?扔了舟哥不就找不到你了嗎?”
“摘掉?”席文淒涼一笑,“我也想啊,可摘不掉,砸不碎,除非是--”
“除非怎樣?”席陽著急地問。
席文看著她,輕聲說道,“除非是把這隻手砍了。”
“什麼!”席陽瞪大了眼睛,“難道除了這個辦法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席文搖搖頭,也許有一天她真的會狠下心砍掉這隻手,可現在她還做不到,她從出生到現在都是健全的雙手,若是砍掉一隻,她無法想象今後的日子她該如何度過,她沒有這個勇氣砍掉一隻手,正如她沒有勇氣告訴肖岩柏她愛上他一樣。
席陽在心裏把那個她從未謀麵的戴著狐狸麵具的男人狠狠地詛咒了一番後重新坐在席文身邊,小聲說,“姐,我們找專業的人看一看,興許還有辦法,我們試試吧,說不定還真能行呢。”
不是不想試,而是怕試了之後徹底的絕望。
“陽陽,我有些困,我想睡一會兒。”席文有些無力地說,眼皮越來越沉,現在她隻想睡覺,好好地睡一覺。
“姐,你剛醒來怎麼又要睡覺?我們快點去找人把這鐲子給弄開好離開這裏,你怎麼要睡覺呢,你跟我走。”席陽用力將席文拽起來,扯著她朝門口走去。
可席文實在是太困了,眼睛根本就睜不開,所以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跟喝醉了酒似的。
氣得席陽直跺腳,大喊一聲,“席文!”
席文猛然一驚,睜開眼睛,“怎麼了陽陽?”
“清醒了?那就趕緊走!”席陽拉著她走到門口,剛一拉開門,赫然怔住!
“舟,舟哥……”席文喃喃了一聲,兩眼一閉,歪頭倒在了席陽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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