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錯過了他人生裏最重要的兩個女人,如今,他還剩下什麼?
知子莫如母,肖向菊輕歎一聲,拍了拍肖岩柏的肩膀,“別這麼沮喪,我兒子可一直都是個傲嬌貨!”
算了,不想這些事情了,一想就頭疼。
“媽,這麼多年了,您跟我說實話,您到底對爸是一種怎樣的感情?隻是姐弟嗎?”肖岩柏岔開了話題,其實這是他一直都想問母親的,她跟老師之間到到底有過那些過往。
肖向菊的眼神有些閃躲,“你小子怎麼扯到我身上來了,說你自己!”
肖岩柏卻更加盯著她,不給她絲毫躲閃的機會,緊跟著問,“您為什麼不給方叔叔生個孩子?如果您跟他生個孩子,他也不會去找代孕媽媽,更不會亂假成真最終跟您離婚,我知道這些年您一個人過得很辛苦,雖然您有我有兒子,但我不是個孝順的兒子。”
肖向菊幹脆撇過臉不與他對視,顯得有些局促,“我說你這孩子怎麼說起我來了,我說你呢!”
“媽,您說一個女人,到底是出於什麼原因才肯跟一個男人生孩子?”
肖向菊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那您當年為何生下我?”
“責任,我是肖家唯一的繼承人,我必須為肖家生下一個孩子,而且還必須是個男孩。”
“隻是責任嗎?”
“對。”肖向菊回答得很肯定,但是眼神卻依舊躲躲藏藏。
“媽,我在老師那裏見過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女人跟您長得很像,像您年輕的時候,那女人看起來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肖岩柏觀察著母親臉上表情的變化,慢慢地向下繼續說,“老師說那是那個女人是他的學妹,名叫多拉。”
在肖岩柏說出“多拉”這個名字的時候肖向菊明顯一顫,雖然她迅速就調整了狀態,可還是被肖岩柏看到了。
“媽,老師說他想看看多拉,不知道多拉是否同意。”
肖向菊的臉色陡然轉冷,“不!我永遠都不要再見到他!”一句話承認了她的身份,同時她看起來很激動。
“媽--”
“你什麼都不要再說了!以後不許在我麵前再提起宮尚明!”肖向菊陰沉著臉從*******下來,肖岩柏要去拉她,被她甩開,手中的照片飛了出去,但因為在氣頭上,她絲毫沒有察覺到手中丟了什麼東西,邁著雖然搖晃但卻堅定的步子出了病房。
肖岩柏輕歎一聲,準備給宮尚明打個電話說一聲,卻撇臉看到了chuang邊的照片,探身撿起來,看著照片上坐在他肩膀上的小女孩,難以想象她現在是個什麼樣子,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定很漂亮,說不定比文文還漂亮。
今年她也該二十九歲了吧,跟文文應該一樣的年紀,也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一個還在腹中沒出生……該不會?
肖岩柏突然覺得好像有些事情巧合得讓他不禁不懷疑,“文文!文文!”
門從外麵急促地推開,“少爺,怎麼了?文文小姐剛剛跟太太一起出去了,要是需要的話我去把她叫回來。”
“快去!”
“欸!”
“等一下!”肖岩柏又叫住手下,“算了吧,讓她陪太太出去走走也好,等她回來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
肖岩柏的心跳得飛速,手捏著照片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覺得小期跟文文長得像,文文十六歲的樣子她見過,雖然照片上的她才五六歲,可是一個人的長相,尤其是眉宇之間散發出的靈氣是不會隨著年齡的增長發生多大的變化的。
文文是小期。
雖然還未得到證實,但是激動的心早已如翻滾而來的浪潮,讓肖岩柏忍不住傻笑個不停。
沙南覺得自己一定需要慶祝一下,因為某人摔了一跤變成了傻子。
他很有禮貌地等肖岩柏自己不笑了停下來這才走到chuang邊的椅子上坐下。
“你怎麼來了?不知道我不想看到你嗎?出去!”肖岩柏很不客氣。
沙南無所謂地笑笑,“我還以為摔了一跤摔到了腦子變成了腦殘,原來還沒有到腦殘的地步,看來還有救。”
“你才腦殘!”肖岩柏瞪著眼睛,一副要將沙南活吞了的表情。
“沒腦殘你盯著一張照片你笑什麼,難不成這照片上有什麼好笑的東西?”說話不及沙南伸手奪過照片,隻是一眼,他的臉色驟變,“你從哪兒得來的照片?”
肖岩柏搶回照片,小心翼翼地放在枕頭下,不屑地哼了一聲,“關你屁事!”
沙南盯著他看了有一陣子,神色恢複到正常,而肖岩柏隻顧沉浸在小期就是文文的喜悅當中絲毫沒有留意到他的神色變化。
“文文呢?她去哪兒了?”沙南問。
肖岩柏的態度極其的不友好,一想起文文是小期,本該是他肖岩柏新娘的女人嫁給了他還給他生兒育女,肖岩柏的心裏就一肚子的火,“不知道!我說沙南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文文跟你都離婚了你怎麼還糾纏不清,你信不信你若是再纏著她我對你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