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搏看著遠處一抹窈窕的靚影款款的迎著自己走了上來,知道此女的目的肯定是自己,心底暗笑一聲也是緩緩走了過去,越行越近,杜文搏甚至開始覺得此女有些眼熟,而看其打扮一時間也沒有記起究竟是誰,再加上天色本就昏暗,而小巷的路燈顯然也是低劣的貨色,隻能瞧個大概罷了。
丁蕾內心有些忐忑的迎上了那個身影,行至半道才發現走過來的竟然是杜文搏,這也並不是丁蕾的眼神有多好,而是杜文搏正巧行到了路燈下,再加上也沒有什麼刻意的裝扮,所以丁蕾一眼便是認出了他,若說是陌生人還好辦,可現在這一幕卻是一下子讓她慌了手腳,前些日子的接觸讓丁蕾對杜文搏生出了不小的好感,畢竟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而現下自己要做的肯定不是對他有益的,張慶吉的為人她丁蕾還是能摸個七七八八的,睚眥必報是他的本性。
這一慌張不要緊,一個沒注意,高跟鞋便是卡在了路牙子與磚石的縫隙裏,腳底一個踉蹌她便是扭倒在地上,不過這時間的疼痛她已然感覺不到了,唯一的感覺便是希望眼前的男人不要顧及自己,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不過顯然上天並沒有打算讓她如願。
杜文搏閑散的走著,突然發現遠處的人影一個踉蹌便是坐到了地上,整個動作一氣嗬成,完全沒有做作的痕跡,心底暗討若是巧合也就罷了,若是演技的話剛才即便以他的眼力也沒有發覺此中的不足之處。
不過隨著視線的清晰,杜文搏的眉頭也是漸漸的蹙到了一起,因為這個女人他認識,非但認識,今天還來糾纏過自己呢,想到這裏杜文搏的心底的寒意更是直接浮上了眼眸之中。
“咦?”瞧見丁蕾居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張慶吉輕咦出聲,旋即大聲暗讚,妙計,果然是妙計,沒有哪個男人會對一個美女撒手不理,這比之前搭訕更妙,更具有說服力,而其後的報告更是能汙蔑杜文搏淫性大發,將無辜少女推倒在地,想到這裏張慶吉的那股爽勁簡直比弄一晚上小妞還過癮。
杜文搏並沒有說話,徑自走到了少女的麵前,垂下頭顱直直的看著這位美人,兩頰的憂色即便是杜文搏的定力也是稍稍一動,那汪洋的眼眸中的哀怨之色倒是並非做作,不過既然你走上了這條路,那麼就要有摔倒的準備。
“怎麼是你?”杜文搏淡淡的問道,身形漸漸的蹲了下來。
聽見杜文搏的話丁蕾一愣,正常人絕對不會第一句話便是冒出這般言語,總的來說都是哪受傷了芸芸,更何況兩人還認識,顯然這裏麵的貓膩丁蕾也摸了個七七八八,她本就是聰明伶俐如何看不出杜文搏的表現?
“怎麼是你!”丁蕾歎息了一口氣,想起之前自己還恬著臉要請杜文搏的客,沒想到今天害的便是他,太過諷刺了,諷刺的她的胸膛都是隱隱有刺痛之感,她不敢直視杜文搏,眼光更是遊弋不定,她明白,自今天開始她便永遠失去了親近他的可能,甚至連普通朋友都沒得做了,就像一個巨石扣在胸膛上壓的她透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