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岩鬆咬了咬牙,道:“我的確有一件,但是,我想跟你們做個交易。”
“死到臨頭,還談交易?”
鬼岩鬆冷笑起來:“對我來說,在這裏死,或者出去被你們殺,有多大區別?仙器可以給你們,但是你們必須發毒誓,隻要能脫困,仙器必須還我,而且,不能追殺我。若不答應,大家就都死在這裏。你們也別想殺我來拿我的儲物戒指,哼,就是我死了,你們也沒能力破開我的儲物戒指的封印。”
陳爭道:“可以,但你也必須發誓,一旦脫困,你自己獨立一方,不能跟王九天或者拓耶聯手,更不能跟他們透露半點關於我們的信息。”
“好。”為了活命,適當的妥協是必須的,雙方都沒太多來回,便各自發了毒誓,鬼岩鬆才將拿出一件仙器。
這是一把匕首,長有一尺,刃如錐,亮如銀,寒光四溢。
握到手中,即便不透入神識去感知,也能感覺到一股陰寒的氣息,怕是一把較為歹毒的兵器,同時也能感覺到隱隱的壓迫感,似乎要比慈悲法輪要高品一些。
鄭蕭拿在手中,掂量幾下,笑道:“這把比較稱手,且試試看。”
鄭蕭深吸一口氣,全身之力集中到手部,猛的一刺,隻聽呲的一聲,匕首竟沒入半尺!
“昂……”
一聲巨大的吼叫聲當即傳來,整個胃部不停震動,前端與後端忽然張開,正當陳爭幾人以為龍王鯨吃疼而張開胃部,自己可以逃脫之時,卻感覺到胃部好像猛的向前衝,而陳爭幾人都差點站不住腳的往後倒,而此同時,胃部前端張開的地方忽然湧入大量的海水,這些海水流動速度如若流光,頃刻衝擊到陳爭幾人身上。
此時所有人都搞不清狀況,卻都不敢任由自己被水流衝走,鄭蕭雙手握住匕首,陳爭也連忙抱住鄭蕭,培培則拉著陳爭的大腿,站在較靠後又不敢太靠近陳爭三人的鬼岩鬆,還是拉住了培培的腳踝。
四人一下子成了一條橫線,在水流中上下擺動,但水流實在太急,看著隨時有被衝走的可能。
“別拉我,我怕……”
培培驚叫起來,雙腳不停的蹬踏,可憐的鬼岩鬆,手都沒抓穩,就已經被培培踢了十幾腳,終於捉不住培培的腳踝,被水流衝走,湧出胃部後端,也不知道會被衝去哪裏。
“陳爭!你捉哪裏啊!別亂捉!”鄭蕭又羞又急的喊起來,雙手卻依舊死死的握著匕首。
“現在還顧這個,快把匕首插深點,我可不想被衝去別的地方。”
“沒準就衝出去了,啊!別捉了!再捉要廢了。”
“萬一出不去呢?廢就廢了,能夠脫困,還怕恢複不了嗎?啊!噢!培培!你他嗎捉哪裏!快,快鬆手,要斷了!”
“嗚嗚,叔叔,我怕。”
“啊……”陳爭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隱約還能聽見好像黃瓜斷了的聲音,一股劇痛直衝陳爭腦門,一時神誌放空,手上也抓得不夠牢,終於是帶著培培隨水流被衝走。
可他的手還是亂抓了一通,偏偏把鄭蕭的衣服從上往下整個扒了下來,羞得鄭蕭一時也握不牢匕首,同樣也隨水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