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正麵交鋒?你憑什麼?”
野上已經將陳爭看透,此刻哪裏還將陳爭看在眼裏,臉色嘲諷之色毫不掩飾。
但他又不是掉以輕心,實際上他是想逼陳爭絕望而拚死一搏,這意味著陳爭中計的話,那麼野上隻需擋住陳爭接下來的一招,那陳爭就是強櫓之末,任野上宰割。
這麼做的目的,自然是為了盡快殺了陳爭,雖然陳爭境界不如野上,但野上已經看出陳爭又不俗的速度還有恐怕的恢複力,打起來得耗費一點時間,而馬戴那邊,不知何時會結束,而最大的可能是馬戴殺了惑盡,畢竟神通相克,境界相同的話,馬戴的優勢不言而喻。
隻不過野上並不是擔心惑盡的生死,而是他與陳爭直接的戰鬥並沒讓他的實力提升多少,萬一馬戴殺了惑盡,而野上也沒得到足夠的提升,那就得跟馬戴一決生死了,這並不穩妥。
但若盡快殺了陳爭,雖然也沒讓戰鬥神通提升多少,可是,起碼惑盡沒死,兩人聯手,穩穩吃下馬戴。
這是這意圖太明顯,或者說對陳爭而言太過顯而易見了,他自然不會上當,不會被野上激怒,隻是,他也得考慮怎麼對付野上,現在沒了手段,唯一的活命因素在於馬戴盡快殺了惑盡,與陳爭聯手對付野上。
但這因素不是陳爭能夠決定的,那麼,陳爭所能做的就是拖,在馬戴殺了惑盡之前不被野上殺了,而且,還必須讓野上吸收不到能量來提升他的戰鬥神通。
“憑什麼?你可以試試。”
陳爭橫刀而立,並不打算出手,雖說做好正麵交鋒的準備,但是,更多的是防禦的姿態。
此舉,野上也看出自己沒法激怒陳爭,轉而慢慢接近陳爭,冷笑著:“隻做防禦?我就看你能擋多久!”
野上的速度陡然加快,就如靜止的列車忽然達到超音速一樣,野上的身形竟引速度過快而在陳爭眼界中消失,再看到他時,陳爭已經感覺到前方暗淡,野上的身形擋住了虛空中微弱的光芒,他雙手交叉,五指成爪,似要將陳爭活生生撕開。
但他的手還沒碰到陳爭,卻有一抹血色飄舞,血腥味撲鼻而去,驚得野上如壓縮的彈簧般朝後方蹦走,才看清陳爭身上披了一件披風,又有紅色霧氣環繞陳爭。
那血腥味,便是紅色霧氣所散發。
“血舞黃昏?!龍爺竟然賞賜你這樣的神器!”也許是因為血舞黃昏屬於龍爺的成名法寶,傳說不少,野上不但認得,看起來也頗為忌憚。
陳爭眉毛一挑,心中不禁有些懊惱,自己隻顧著提升自身的實力,卻忽略了法寶的威力,想著三品神器恐怕也對付不了臻元三階的高手,但見野上如此忌憚,應是野上感覺到了血舞黃昏的危險。
而實際上,陳爭並沒祭煉這件法寶,因而並不能得心應手的驅使這件法寶,此刻身外的血霧,正是血舞黃昏所隱藏的血海的威能,但一經施展,本該是一片血海翻騰,哪裏是現在稀薄的霧氣。
再說了,這法寶還有隱匿身形,血盾而走的威能,但現在,陳爭所能做的就是讓他給自己加上一層“皮膚”,讓自己多一層防禦而已。
懊惱是懊惱,但事成定局,陳爭也不去多想,依舊維持著身外的血霧,看野上忌憚,那能拖多久是多久。
野上退了數百米,卻見陳爭依舊做著防禦姿態,驚詫之餘,似又想到什麼,竟大笑起來:“原來如此,你根本沒祭煉這件法寶,對不對?傳說血舞黃昏藏有浩瀚血海,如若領域一般無邊無際,傳說也許誇張,但這血海絕不會隻是血霧吧,嘿嘿,可惜啊,如果你能施展這件法寶,我還得退避三分,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