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天包紮傷口,他也是隔了衣服查看了下,壓根沒看裏麵。
禾早瞅瞅禾春兒,已經睡著了。
她隻得勉強起身,拿了帕子撿了幾塊冰包住,放在小屁屁上,那股涼意瞬間就傳遍了全身。禾早齜牙咧嘴忍受了一會兒,小屁屁就麻了,那股火燒火燎的感覺也消失不見了。
禾早終於美美地睡了一個好覺。
冰敷的效果那是杠杠的,次日早起來,禾早頓時覺得自己神清氣爽。
腫塊也消了很多。
她下地試著走了走,還是疼,磕磕絆絆的,但是至少疼痛減輕了許多。
陳氏與禾春兒果然要到縣城去。
再次將禾早交付給阿澈,便急忙趕車走了。
柳鶯娘送飯,
禾早與阿澈的小日子過得倒是又平靜又安樂。
她趴著,對方給她念書,或者是給她講一個生動的小故事。
這裏是架空朝代,禾早對曆史上的那些人物一頭霧水,由阿澈講出來也很有新鮮感。
呆管事快晌午的時候又送來了一些稀罕零嘴,像是木瓜片,大椰子,還有仍帶些水靈的荔枝呢。
禾早有些不安:“你這般興師動眾的,到底有沒有關係啊!”
還被人追殺哩,不低調可以嗎?
阿澈不以為意:“這是從府城運來的,原不是特意為了我,是送來老家的長輩的,我這是要了來,一點也不麻煩。”
禾早還是囑咐道:“你以後還是別要這些東西了,反正就一些水果,我也不稀罕,也不愛吃。”
她不比這裏的人,連椰子和荔枝是什麼都沒見過。
“再說咱們這兒就有很多哩,野葡萄,茱萸果,青核桃,酸棗,柿子……慢慢吃著就中。”
阿澈就含笑看了她:“你這是關心我嗎?”
禾早一怔,就鬧了個大紅臉:“少自作多情了,我是怕你招搖,會牽連到我們一家子身上。”
阿澈就微微點頭:“是嗎?”
嘴角的那抹笑意卻沒有抹去。
禾早覺得氣氛有些尷尬,就幹脆不理他,專注地趴在那裏吃荔枝。
她剝殼的動作很靈巧,白嫩嫩,水靈剔透的果肉從殼中取出來,再放到嘴裏,吐出核來。
明明連荔枝都沒有見過,卻熟悉得好像是吃了上百遍一樣。
阿澈看著她的動作,看了一會兒,就垂下眼睛,伸手打開椰子殼,將淡黃色的果汁倒在了碗裏,遞給她:“喝這個嚐嚐。”
禾早便就著他的手嚐了嚐,又皺眉:“味道淡淡的,放幾個冰塊吧。冰鎮一下好喝。”
“你倒是挺清楚,怪會吃的!”阿澈便笑:“不過你火氣大,吃冰可不好,就這個喝吧。”
大中午的從府城拉過來,就算是中途有冰鎮著,這會兒喝道嘴裏也已經是溫熱的了,禾早就朝冰盆的地方努嘴:“那至少放上麵,降降溫。”
阿澈側著頭想了想,笑著起身,果真將碗放到了冰塊上。
禾早頓時很開心地笑。
“誰告訴你用冰塊敷著傷口好得快?”阿澈回轉身,並沒有坐下,而是若有所思地問。
禾早頓時心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