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她寫道:“你怎麼知道的!”
阿澈搖搖頭,嘴裏回答著:“過了這幾天吧!”
禾早咬咬牙,又在他手心裏寫著:“你去宮裏會不會有危險?”
阿澈笑著搖頭,一邊說著:“等過幾天閑了我們去郊外玩!”一邊在她手心裏寫著:“皇帝是仁慈的!”
他這樣說,禾早卻仍不放心,固執的看著他,目光裏盛滿了滿滿的關心。
阿澈就虛抱了下她,輕聲:“你想去哪裏玩,現在說說,我去安排!”
禾早原本想說你忙就算了吧,但是見對方深邃的眸子一動也不動的看著她,似乎別有深意,心裏動了動,就點頭:“也好!那就去佛山寺吧,來時我還許了個願呢,現在也該去還願了!也給我四哥上柱香,保佑他今年高中!”
阿澈便好奇的問:“要還什麼願?”
禾早就看了他一眼。
阿澈頓時明白了。
她是為了自己,他突然就有些感動,握住了禾早的手,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她,半晌才點點頭:“好,我陪你去!”
禾早想問下那天他與禾老三談了什麼,但是考慮到在可能有人偷聽的情形下,一些敏感話題還是不要問才好,就是夕汝也不問,隻點頭。
兩個人又說了一番閑話,時間已經很晚了,阿澈才起身離開。
他悄悄的來,照舊是悄悄的離開,離去的時候,禾府除了禾早沒有人知道他來過。
倒是阿澈離開前,又在禾早手心裏寫了幾個字:“奸細,你自己注意!”
禾早明白他的意思,鄭重的點頭。
現在當務之急,不是要查出那個奸細,而是要盡量保持一切都正常。
禾家沒有什麼可隱瞞上頭的,所以隻要保持正常的情況就可以了,她現在微一擔心的是這個奸細可能會是她身邊的丫鬟。
如果真的是春曉或者是冬慧,夏蟬,亦或者是秋葉四個人,那她們很可能就會知道一些不必要知道的事情。
阿澈的那個深彎溝,有關於夕汝這個女子的特殊身份……
禾早閉了閉眼睛,在心裏細細回想自從將四個丫頭買回府裏後,她們的表現。
她仿若是無頭的蒼蠅一樣,在腦海中胡思亂想,整夜都沒有睡好。
第二天,幾個丫頭來幫她洗漱,她麵上不動聲色,暗地裏卻一直在打量著這幾個人,卻發現每一個看起來好像都很好可疑,但是每一個又看起來完全沒有嫌疑。
她自來不喜歡身邊留太多人,因此去上房吃了飯後,她就隻讓春曉跟著自己出去街上看看,讓其他人待在家裏。
她在逛街過程中,她不動聲色打聽春曉的家庭背景,與她第一次來的時候說的一模一樣,而且她神情沒有露出半點端倪,自然的很,當說出自己家的人是因為那一場瘟疫全部死去後,還很傷心的抹了抹眼淚。
倒是讓禾早很不好意思。
她笑著安慰對方:“問你這些也沒什麼,隻是我恍惚聽秋葉說起過你偶爾會出府,說京城內有一個你的遠方叔叔住著,我記得你當初來的時候說親人都死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