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禾早低頭,似是很不樂意的聽著,就加重語氣:“就是以後再出門,也要帶著我給你的人出來,三個人喬裝打扮,又選了荒郊野外走,我就是使人打探你的消息都打探不到,太魯莽了!”
禾早就低頭玩了他的袖子半晌,才低低嗯了一聲:“知道了!”
語氣中,有著小小的嬌氣。
阿澈好笑,又想著按著她這樣大膽的性子,以後再發生這種事是必然的,也不再勸她,隻心裏想著還是要在她身邊安插人手才好。
要不然,他怎麼能放心。
禾早就又問起那韃虜審問的結果了。
阿澈知道她對於政事很有自己的見解,因此也不十分瞞她,輕描淡寫說了兩句:“史都督自然是要押解回京的,聽候聖上裁奪,倒是那個金人王子,暫時關押著,等與金人王聯係上了再說了!”
這金人與滿人,還有再往北的蒙古人,每每喜歡侵犯北疆,所以,統一被稱為韃虜,但是,此次進攻的卻是金人了,滿人與蒙古人這幾年的勢力不如以前,各自內戰不休,隻有金人勢大。
禾早轉了轉眼珠:“你們要對方贖那王子?”
阿澈摸摸她滿頭烏壓壓的頭發,笑笑:“不管是贖還是什麼,總要占點便宜才是!”
禾早知道他一向有主見,又是行伍好手,因此也不多問,隻聽聽罷了。
趁了空閑,就說到京城的事,將韓蘭碩與那個明珠的事情說了,又道:“我讓人查了下,竟然像是與太子殿下有關的,所以就不敢有動作,隻說告訴你知曉!”
阿澈這件事卻是早就知道了,因此點點頭:“季輝之前給我傳信已經說了,你放心,我自有計較!”
禾早就睜大了眼睛看他:“這個太子到底是怎麼回事?當年他還是皇子的時候,就防著你呢!”
阿澈就微微冷笑,在禾早的注視下,想了想,就摟了她輕聲說:“其實,當今聖上身體有虧,有礙子嗣,後來遍訪天下名醫醫治,好容易得了幾個孩子,卻又小小年紀就夭折了,倒是還有兩位公主存下,最後到了現在,隻有這個太子活了下來,他身體很弱,但是為人卻極聰明,就是你這樣的,也鬥不過他!”
禾早不滿了,瞪著他:“說的我好像跟個狐狸似的,我這不是聰明是從容,好不好!再說了,誰要和他比!”
阿澈摸摸她的腦瓜子安撫了一下,忍不住笑:“是,咱不跟他比!隻說這皇子,當今聖上是極相不中的,一心想要生下來一個健康的龍子,恰巧那一年,劉家發現山藥治瘟疫的事傳到了京城,聖上就宣了劉家為他診治,仍然無效後,才不情願的立了這皇子為太子!”
禾早的眼珠子咕嚕嚕轉著,靈活非常。
阿澈知道她又在不想好事了,就笑了笑:“你又想到什麼了,這個表情,一看,就不是好事!”
禾早捂嘴嘻嘻的笑,阿澈納悶,細細看著她。
禾早卻越發笑得暢快了,要不是阿澈抱著她,說不得就滾到地上去了。
阿澈跟著好笑:“怎麼就笑成這個樣子了!”
禾早就咬著唇,趴到他耳邊悄悄問:“聖上他老人家,別是那個……不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