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有哪個丈夫,能因為妻子坐月子不舒服而詢問大夫有沒有改善法子的。
不過,其實慎郡王在那天郡王妃難產的時候就已經將他對郡王妃的感情表露無遺了。
試問天底下又有哪個丈夫會接受那樣的事情……
胡大夫不敢再想下去。
他收回思緒,認真想了想,便道:“其實,坐月子的婦人是可以用熱水擦身子的,如果天氣暖和,也可以開窗通風。但時間不能過長,而且,這些事情都最好是十天之後再做。”
阿澈便點點頭,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了。”
他一雙銳利的目光忽然射向他,語氣沉沉:“不要忘記你答應我的,如果你膽敢在外麵透露一個字,哪怕是透露給你的枕邊人,我都不介意讓我這把劍下,多一縷亡魂!”
他猛地抽出懸掛在牆上的寶劍,那把劍在戰場上喝了太多敵人的血,被血滋養得越發鋒利,寒氣森森。
胡大夫就嚇得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是,是,請郡王放心,老朽一定會將此事咽到肚子裏去,這輩子都不會說一個字!”
阿澈冷冷的盯了他半晌,才將劍放回,淡淡道:“你出去吧!”
胡大夫就弓著身子出去,到了外麵才敢擦臉上的冷汗。
他仰頭看天,心裏有些感慨,雖然他救了郡王妃與小郡王的性命,但是看慎郡王的這幅模樣,不一定能容得下他,他還是瞅準時機去南方吧,以後盡量少在北方轉悠,免得又礙了眼被暗殺都不知道!
迎麵碰上接生婆郝大娘,胡大夫連看也不敢看她一眼,而對方顯然也微微慌亂,隨意瞅了他一下,就趕忙各自走開。
直到走出去好遠,胡大夫往後扭臉,才發現郝大娘也是去的書房,想必,慎郡王又在警告她了!
對於這些,禾早是半點也不知道,她午睡醒來,不見了阿澈,就覺得屋內的空氣實在是太聞了,便自己偷偷打開了一個朝陽的窗戶。
自己不敢吹風,打開後就又回到了被子裏,空氣慢慢流通起來,她這才敢用力呼吸。
春曉進來後,立即就發現了這一點,嚇得什麼也顧不上說,就趕忙去將窗戶給管得嚴實了,又扭頭瞪著心虛的禾早:“郡王妃!”
禾早嘟嘟嘴,悶悶的說:“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可不要告訴別人!”
不然她鐵定會被嘮叨死。
春曉就無可奈何的看著她:“郡王妃,但是你也要保證以後不許自己偷偷開窗,郝大娘都說了您不許吹風!”
禾早躺在床上,眼睛望著頭頂,悶悶不樂的想,她該怎樣才能告訴這些人,坐月子的婦人是有很多禁忌,但其實適當的給屋內通氣,孕婦適當的衝澡和行走都是可以的!
春曉一直在她耳邊嘮叨,禾早正絞盡腦汁的想著給春曉找個什麼樣的活計支開她,七寶就上門了。
這幾天因為阿澈在,他便不怎麼進二門。
但是,心裏頭還是惦記的,有了空閑便來瞅瞅禾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