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著小眉頭的神情,看著特別安靜。
阿澈就忍不住低低笑了:“真的是和小團子一點都不一樣,一靜一動!”
禾早便好奇問道:“小團子很愛動?”
阿澈回想了下,便掘唇笑了笑:“他喜歡哭,每天光聽那哭聲就讓人受不了!”
禾早想到之前小團子那一不如意,就喜歡鼓著腮幫子大哭的情形,便輕歎口氣:“那小家夥也是被慣壞了,之前兄弟兩個住在一起,他哭,小安也跟著哭,自從我帶著小安後,他就不怎麼哭了!”
“雖然是雙胞兄弟,性子哪裏會一模一樣!”阿澈不以為然,隻又掐了下小家夥的臉頰,嫩嫩的手感好極了:“咱們小安是嫡長子,以後要繼承家業的,小團子弱一些也好,有長兄扶持!”
禾早就嘟嘴,知道這是大戶人家一貫的策略,為了能夠使將來兄弟和睦,都會用盡所有的資源來培養嫡長子,而剩下的子孫,則將他們培養成輔佐嫡長兄的弟弟。所以有的人家,嫡長子與其他兄弟們的能力差別很大。
她輕聲問:“我們是回北疆嗎?”
阿澈便笑了:“是!那裏是我的大本營,不管做什麼都自在些!你和兩個兒子能夠陪在我身邊,我才會安心。”
尤其是禾早與小安一起失蹤,他遍尋未果的情況下,戰爭已經開始了,所以他對小兒子十分緊張,去哪兒小兒子就跟著去哪兒,而小兒子身邊的人也換了幾遍,就害怕會出現一個同小安乳娘那樣的奸細。
禾早輕點了下頭:“嗯,聽你地安排!”
阿澈便忽然伸手將她緊緊攬在懷裏,輕聲低喃:“早兒,再也不要離開我身邊!”
禾早的心情也變得很寧靜,她使勁點頭,伸手回抱住他。
等出了澤州府後,為了減少注意力,他們便化整為零,大多都散開去,留一些保護阿澈他們,剩下的都遠遠跟在後麵,隨時盯著這邊的動靜。
禾早他們辦成了商人夫婦,晚上就住宿在一家客棧裏。
租了一整間院子,前後兩進,環境也很清幽,綠樹紅花,青磚綠瓦,看著十分怡人。
屋裏也早就派了人打掃過了,點上了火龍。
禾早帶著小包子進了第二進的正房,將他平攤著手腳放在床上,熟練的摸摸他的尿布,小家夥的大眼睛咕嚕咕嚕轉著,一點也不疲憊。
阿澈都安排好了進來,見狀便笑道:“這小家夥一點也不瞌睡,竟是醒著跟了我們一路!”
“他呀,也是個典型的夜貓子,之前不是一直躲著追兵,我們經常搬家,隻要搬一次家,他就興奮得晚上都不睡覺,第二天又會呼哧呼哧睡上一整天,到了晚上又興奮起來,帶著我也得陪著他好幾天去倒時差。”
禾早輕笑了下,低頭親了下小家夥的臉蛋,輕聲:“帶孩子哪有不辛苦的呢!”
雖然說著辛苦,但其實她臉上卻流露出一抹最醉人的笑容。
阿澈心裏一動,探手就輕輕撫摸上了她的肩頭,差不多一年未見,她有些變瘦了,肩膀幾乎也是盈盈不堪一握,更不要說那纖纖細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