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做的很好，繼續堅持！”
被他讚揚，涼慕止略顯青紫的唇瓣微微揚起。
雨還在滴滴滴地下，兩人的衣衫已經從外到內濕透無比，雨水順著臉部輪廓往下滴水，源源不斷。
涼慕止抿了抿唇，把雨水弄掉一點。
突然，一隻手在她臉蛋上抹了一下，粗糲的手掌拂過，有種鋼鐵柔情的滋味。
這種柔情似乎把周圍的一切都柔化掉，雨落下的速度，連同她眨眼的動作都變得緩慢而富有詩意。
“再堅持一會兒。”男人叮囑。
她抿唇，“是！”
雨還在下，可是她卻不再覺得寒冷。
半個小時一到，他喊出口令，她扣下扳機。
砰！
幾近九環。
她的內心受到了極大的鼓舞，繼續打。
十多分鍾後，聶江野鬆口，“行了，今天就到這裏，回去換身幹衣服。”
涼慕止開心，筆直地敬禮，“是！”
這時，雨勢突然變得磅礴，傾盆而下，帶著寒風，幾欲讓人移不開眼。
涼慕止沒想太多，拉著他就往營帳那邊走。
跑著跑著，他突然反被動為主動，拉著她快步奔去。
掀開營帳進去，兩人齊齊抹開衣服上的雨水。
外頭的雨嘩啦啦地響，涼慕止看見一個戰士披著簡單的雨衣在外頭站崗，紋絲不動，心中大受震撼。
什麼是男子氣概，現在她更能體會個透徹。
軍人，真的是最可愛的人。
“擦擦。”一塊幹毛巾丟到她的臉上。
涼慕止按著毛巾搓了搓臉，舉目打量了下，發現這裏是他的營帳。
“首長，我們真的要在這裏呆一個月麼？”
“軍令能有假？”他隨便擦了擦脖子，然後走去拿出暖水壺倒出一杯熱水。
“喝下。”
涼慕止看著那杯冒著熱氣的水，吸了吸鼻子，頓了一下才走過去，把毛巾擱在一邊，上手捧著暖呼呼的杯子，慢慢地喝。
“遲鈍了幾秒，在想什麼？”男熱隨口一問，視線落在她擱在旁邊的毛巾上，然後又轉回她還在滴水的作訓服上。
涼慕止眨了眨眼，“噢，我有點意外，你還會主動給我倒水。”
男人失笑，“怎麼，在你眼裏我就是冷血無情的人？”
說著，他自然而然彎腰拿過那條毛巾朝她覆過去。
涼慕止本能地往後躲了一下，男人動作一頓。
他一愣，笑了，“就那麼怕我？”
她別扭地轉開臉，“誰不怕啊……”
“嘀咕什麼？”
“沒什麼。”她裝傻，默默喝水。
下一秒，那條幹毛巾便在她的衣服上下擦拭，她愣了。
“你們女孩就是麻煩。”
他微微蹙著沒，蹲下來給她把褲子上的水吸幹。
涼慕止發覺自己有點招架不住，事實上，她已經在某一程度上害怕聶江野了。
所以，當他柔情，她會很不適應。
後退了兩步，她找尋其他話題，“那個，首長，你為什麼來當兵啊？”
聶江野看著她仍在滴水的衣服，皺了皺眉，起身走到床邊尋找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找出兩件幹淨的便服丟給她，“換上，這種天氣容易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