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一瞬間,兩個人便在鐵籠之中遊走了起來,你進我退,你閃我攻,卻是連半點接觸的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唯見兩道身影穿來繞去。
初時尚還能看得清楚,可是看到最後,看台的幾個人已經完全跟不上了,根本就亂了套,再也分不成哪個是李衛東,哪個是殘虎。
他們的速度簡直太快了。
“他們,是兩個鬼麼?這簡直太快了,根本看不清楚啊。”畢榮真正吃驚了。
而譚風的眼神卻是愈發閃亮了起來。
王非似乎早已經料到了這個結果,隻是靠在座位上,叼著雪茄,望著棚頂,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砰!”李衛東終於得手,一拳打在了殘虎的右肩上,隻不過勁氣稍稍一吐,便收回了拳去,而殘虎也後退了三步,卻是不再動了,隻是死死地盯著李衛東,眼神中帶起了震驚的神色。
“承讓。”李衛東笑了,向著他拱了拱手。
表麵上不動聲色,可是心下間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剛才的戰鬥看似無聲無息,卻是十分凶險。
殘虎剛剛足足使出了十幾步各門各派的步法,切換得令李衛東都有些眼花瞭亂了。同時,他打出的近百記攻擊之中,根本就不重樣,俱都是各門各派的絕學,簡直就是一個大雜燴,可偏偏運用得十分流暢自然,並且攻勢如雨。
若不是他的境界略差,再加上並沒有完全將那些功法組合到位,發出最大的威力,怕是李衛東今天真要在這裏吃癟了。
雖然他最後倚仗著巨木炮,多拳凝聚一拳之力終於將他困死在中間,讓他的速度變緩,這才一拳擊中了他,可是殘虎給他帶來的衝擊卻是讓他十足的吃驚,他真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這種奇人,可以身兼這麼多種功法。
“我輸了。”殘虎看了他一眼,麵無表情地走到了籠子的一角坐了下來,汗水沿著他身體不停地向下流淌,轉眼間積成了一個小窪。
事實上,剛才施展出那麼多的功法,他也完全耗盡了精力體力,根本支撐不住了。就算剛才李衛東沒有打到他的那一拳,他也要自己倒下去了——施展這些功法,又豈是那般簡單輕鬆的事情?!
李衛東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整理了一下衣襟,回過頭去,望向了看台上的譚風,“譚少,如何?”
譚風冷冷地望著他,並沒有說話,隻是輕輕揮手,他的身後頓時多了幾十個槍手,俱是用槍指著他。
而他身畔的王非似乎根本沒有看到這一幕,依舊吐著煙圈兒望著天花板。
“跪下。”譚風冷冷地道。
李衛東神色不動,隻是挑了挑眉毛望著他,“為什麼?”
“因為你太囂張了,我很討厭囂張的人。”譚風彈了彈左手雪茄的煙灰,望向了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