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茜茜站在醫院的門口,無視那些來來往往的人投注過來的目光,看到翁宜姿的那一瞬間,姚茜茜的目光中就充滿了敵意,翁宜姿看了姚茜茜一眼,直接繞了過去。
“站住!”姚茜茜開口叫住了翁宜姿,人氣勢洶洶的朝著翁宜姿走過去。
翁宜姿現在一點都不想看到任何跟慕連覺有關的人或者是生物,還站在這裏不走完全是憑著禮貌而已。
“我來是有幾句話想跟你說,慕連覺跟我是在雙方父母的讚同下交往的關係,從今天開始我希望你不要再跟慕連覺走的太近了,因為他現在是我的。”
翁宜姿看著姚茜茜的樣子,有點想笑卻又說不出的難受,為慕連覺著迷的女人她見過的太多了,可是慕連覺真的有為女人停留過嗎?
從第一次看到姚茜茜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個女人是喜歡慕連覺的,她的感情來的太過強烈而炙熱,傻子才會看不出來,正是因為這一點,翁宜姿從來沒有真的把姚茜茜當成過壞人或者是情敵,因為喜歡一個人真的是太難熬,太痛苦了。
“你跟我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我跟慕連覺沒有任何關係。”翁宜姿笑出了聲音來。
姚茜茜被這一句話噎得說不出任何話來,她很想告訴翁宜姿,你有,你是慕連覺唯一承認過的妻子,你們離婚三年了慕連覺竟然還對你念念不忘,這不是在乎是什麼?可是看著翁宜姿今天的狀態,姚茜茜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她又想不出啦,隻好冷哼一聲開口說道:“你有這個覺悟就好!”
等姚茜茜離開以後,翁宜姿一個人坐在車子裏很久很久,或許一開始帶慕連覺回家就是個錯誤,他們的關係在三年前就應該結束,因為一個不忍,才有了今天的這個結果。
一滴淚水從翁宜姿的臉頰落到了車裏,翁宜姿若無其事的擦掉眼淚,笑著說道:“看來我今天得好好休息了,眼睛好疼。”
翁宜姿很少掉眼淚,就算是哭也會躲在沒人的角落裏一個人悄悄的哭,所以在別人的眼中翁宜姿嘴巴毒,堅強,是一個永遠都不會覺得傷心的女人。
可是卻沒有人知道,一個女人之所以會選擇堅強,是因為她沒有需要停靠的港灣,沒有任何一個女人不渴望像個小孩子一樣被嗬護著,可是從小到大翁宜姿麵對的總是冰冷的房間,害怕的時候,她隻能一個人抱著雙膝瑟瑟發抖,連一個洋娃娃的陪伴都是奢求。
時間久了,自然而然就知道了,哭泣沒有用,愛哭的孩子也要有大人的嗬護才行,否則再哭能有什麼用?跌倒了受傷了,還不是一樣爬起來,疼又能怎麼樣?
可是這一次,眼淚就像是不由自主的流出來一樣,翁宜姿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啟動車子,哭也就哭這一次吧,慕連覺再也不會出現了。
翁宜姿以為這裏是停車場沒有人注意到她,卻不知道不遠處一雙眼睛一直死死的盯著翁宜姿,今天是朗坤過來找翁宜姿複查的日子,他來醫院以後見人太多隻要選擇了等在這裏,卻沒想到看到的竟然是一個人偷偷躲在車裏哭的翁醫生。
印象中的翁宜姿總是理智的,豁達的,似乎沒什麼時候會令她覺得難過,原來她也會哭。
看著擦了眼淚啟動車子的翁宜姿,朗坤的心莫名的疼了一下,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敲了車窗。
翁宜姿沒料到這個時候居然會有人,趕緊手忙腳亂的擦了擦眼淚才打開車窗,沒想到自己這副丟人的樣子竟然會被別人給看到,翁宜姿盡量平靜的問朗坤:“有什麼事情嗎?”
“情緒不穩定的時候最好不要開車。”朗坤話才落音就不由分說的將翁宜姿拉了下來。
站在醫院的停車場裏,翁宜姿看看手裏快要融化的冰激淩,再轉頭看看朗坤,還是沒有明白他的動機到底是什麼。
朗坤被翁宜姿看的紅了臉,幸好他的皮膚夠黑,這個時候看不出來臉紅,朗坤有些僵硬的解釋道:“我有一個妹妹,小的時候她隻要受了欺負我就會給她買冰激淩吃,吃了冰激淩我妹妹就會笑。”
在那個資源匱乏的時代,一個冰激淩足以讓小孩子忘記疼痛忘記煩惱,翁宜姿看著手裏的冰激淩笑了,她很感激朗坤的這種善意,翁宜姿咬了一口,仿佛還是記憶中的那種甜,“謝謝你。”
看著翁宜姿的笑容,朗坤有一瞬間的失神,從他跟著陳聯開始到現在,已經很少有女人敢這樣看著她笑了,那些女人大多是帶著敬畏帶著討好的看著他,卻沒有一點真心,想到這裏朗坤才回過神來,開口說道:“我這一次是來找你複查的,不過看你的狀態也不適合,改天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