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辛,你說我該怎麼做,才能彌補我的過錯,你說我該怎麼做才能對得起他。”顏暮偷偷的從醫院跑了出來,秦章和芯傑都不知道她會來找蘭雅。
“顏暮,其實也不完全是你的錯,大少就快回來了,你應該高興啊,我想他不會怪你的。”杜辛推著輪椅,蹲在她的麵前,“不管你怎樣選擇,我現在都會支持你,能有多大的力量支持你,我就用多大的力量。”
顏暮含淚點點頭,擁著他泣不成聲。
她凝了凝蘭雅,“蘭雅,這項鏈是芯傑送給你的?還是秦章送給你的?”
“啊。”她沉浸在過去的回憶裏,顏暮這樣突然問她,她有點不好意思的抓緊手裏的項鏈。“你不用擔心,我不是對你秋後算賬,隻是我覺得其實你不覺得你對芯傑太好了嗎?”
蘭雅低垂著秀眉,指尖摩挲著項鏈上的鑽石,有點神情恍惚,“我已經答應嫁給秦章了。”
顏暮沒有多說,隻是安慰了她一會兒就不打擾她了。“對了,秦章最喜歡吃海鮮了,改天你親自下廚給他做點
“沈小姐別多想,少爺的性子太急了,難免會這樣,我想少爺還是愛著沈小姐的。”
突然辦公室的電話響起,助理利索的接了電話,“喂,您好,請問哪位?”
“您好,我想找一下秦總,您跟他說我是顏小姐,他就知道是誰了。要是他確實沒空,就替我跟他說下次不許掛蘭雅的電話了,也不許
她笑得雲淡風輕,拍拍她的手掌,“放心,這次他肯捐腎,我老爸的身體或許有機會好轉,我答應過他,隻要他肯捐腎,我就嫁給他。”蘭雅絕望的望著窗外的楓樹,看著養父那蕭瑟的背影,她就痛不欲生。
“而且秦章那麼的霸道體貼,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傷心呢。”她這話確實是真的,她一直就想嫁給他,曾經那個讓她愛慕的優雅男人,她已經覺得配不上了,“隻是伯母現在還不滿意,畢竟我還未懷孕,我去醫院看了看,也拿了點藥吃,希望真的能懷上。”
“可是,你不愛芯傑了嗎?你曾經為了他作出那麼大的犧牲,他那麼溫柔的愛你,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他的感受了?我不信!你放屁!”六煙覺得太不可思議,她都要和秦章結婚了,那芯傑肯定受不了的。
“姐,你不是一直相信芯傑很堅強的嗎?怎麼這回不相信自己的直覺呢?我相信他一定能度過最艱難的時刻。”仿佛她猶豫了半響,之後才緩緩說道:“秦章快到醫院了,我得回去看看。”
六煙的心裏的滋味複雜得很,望著她的背影,猶豫著該不該告訴芯傑有關蘭雅的要訂婚的事情。
秦章眼底的英氣散發,黝黑的眸子裏閃爍著邪氣,他突然伸出修長的手臂,“別哭,沒事的,隻是簡單的檢查而已,以後會懷上孩子的,何況現在我們還沒結婚呢。怎麼臉色那麼蒼白,都說了你要躺在醫院裏,不要亂跑,又偷偷的去找他了。”帶著痞子特有的眼光責備她,美妙的檀木香撲在她鼻尖。
她驚恐的從他懷抱中掙紮出來,“對不起,我應該提前告訴你的,隻是每天呆在醫院,我真覺得悶,就和煙姐去醫院花/園那邊散步了,我,我並沒有去找芯傑,芯傑這幾天的情況不好,我根本就不敢去打擾他,你,應該不會生氣吧。“
“秦總,沈總有事找您,他一直在等著您。”秦章的助理小芬是個很好的女孩,每次秦章忙完了,她就偷偷打電話給蘭雅,告訴她去哪裏找他,這樣蘭雅就能有更多的時間和她呆在一起。
“怎麼不早說,我這就過去。”不用助理說,他也知道是誰來找他,除了那個情敵,還會有誰那麼耐心的等他呢?
蘭雅獨自一人轉悠了許久,仍然不見芯傑的影子,“也許命中注定了,我現在是沒有路可退了。”她自己說完都嚇了一跳,她都快要訂婚的女人了,怎麼還想著這些呢,那怎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