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光上衣之後,張茉深深看了我一眼,挺著兩團豐腴爬到了炕上,跪在我身邊。
我轉了轉眼珠,還是搞不懂她到底要幹啥?
“要乖啊!”
張茉湊過來,在我耳邊輕吐三個字,帶有一絲涼意的唇湊過來,印在了我的臉頰上。
“不對!”
我立即反應過來,張茉這態度有問題,怎麼弄得像是告別儀式?
我急的直眨眼,可張茉根本不理我,褚墨也是如此。
“你想好了?”
褚墨這時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張茉燦然一笑,手裏多了一把銀色的小刀,她看了我一眼,又看了褚墨一眼,手裏的小刀對準了胸口。
鋒利的刀鋒在白嫩的肌膚上劃過,卻沒有一絲鮮血滲出,反而分出了一塊青紫色的皮膚,一根透明的絲線也跟著露了出來。
張茉微微皺眉,挑出線頭,向外一拉,皮肉向著兩側開裂,露出了一個暗紫色的傷口。
“你?”
褚墨驚呼一聲,張茉對她搖搖頭,咬牙繼續向外拽,原本白皙的胸口出現了一個嬰兒嘴大小的豁口,豔紅色的血滲了出來。
附在張茉胸口上的是一層類似於皮膚狀的白膜,白膜下隱藏的是一道深入肺腑的傷口。
我眼眶有些濕潤,我現在明白,張茉為什麼會受那麼重的傷,為什麼會昏迷,又為什麼會被抓,不是因為蠱毒,而是因為她胸口上的這道傷口。
昨天張茉抓著我的手放在她的胸口,不隻是讓我感受她的本命蠱,更是讓我感受她的傷痛!
“嗬嗬!”
張茉白皙的額頭上滲出了一層冷汗,她扯了扯嘴角,勾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手卻很穩,還在向外拽著。
豔紅色的鮮血向外冒著,將青紫色的傷口完全堵住,一截白色的東西被拖拽了出來。
如同蚯蚓般白胖的身體,漆黑的鼻頭,帶著倒刺的下腹部,這個蟲子每拉出一分,張茉便痛一分,我都能想象的出到底有多痛,我甚至聽到了倒鉤劃過皮肉發出的吱吱聲響。
當最後一截蟲子被拉出來,張茉的身體一軟,左手在炕上撐了一下,額頭的冷汗跟著流了下來。
蟲子大約五厘米長,除了鼻頭是黑的,通體雪白,就連下腹處的那一根根倒刺都是白色的。
“怎麼樣,還能挺住嗎?”
褚墨上前扶住張茉,讓她靠在身上。
“沒事!”
張茉搖搖頭,喘了兩口氣後,沒顧上的上自己的傷口,拿著那條蟲子來到我跟前,說道:“這是一隻母蟲,我把它種在蠱種上,半年內你不會有事!”
這是以毒攻毒,讓兩隻蠱蟲在我體內對峙、爭鬥,直到一隻被另外一隻吞食。
這隻能治標,並不能治本,半年後,如果我的修為壓製不住活下來的那隻蠱蟲,我的結局是什麼,不言而喻。
我眨眨眼,示意張茉趕緊處理傷口,她的傷口還在流著血。
“忍住!”
張茉深吸一口氣,將一隻手放在我胸前,仔細感覺著,另外一隻手提著絲線,將蠱蟲頭朝下對著我的胸口。
半響後,張茉眼睛一亮,手一鬆,蠱蟲如同一根標槍般直直的紮下來,嵌入我的胸口。
我疼的一滯,張茉身體一軟,向後仰倒。
褚墨扶住她,迅速幫她處理傷口,把血止住。
而我胸口的那隻蠱蟲好似子彈一樣,不斷向下鑽探,我能感覺到的,除了疼還是疼!
幸運的是,因為向下鑽探,蠱蟲下腹處的倒鉤沒伸展,沒有那種撕裂般的痛苦。
十分鍾後,蠱種消失在我的胸口,除了一個暗紅色的血點,從外表看,完全看不出那裏曾經鑽進去過蟲子。
張茉虛弱的躺在一邊,看著我的胸口,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
“傷口怎麼樣了?”
褚墨過來依次拔出我身上的銀針,恢複行動的第一時間,我立馬拉開蓋在張茉身上的衣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