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這哥四個被嚇的嗷的一嗓子,同時向後退。
我則是有些好奇,這人怎麼就起來了?
詐屍有幾種可能,一是借氣,比如一些小動物,比如貓狗之類的,這也是停靈時要嚴防有動物進屋的原因。
二是出現極端天氣,或是打雷,或是下大雨,由天氣引動地氣,使得屍體難以安寧。
三是外力勾引,比如有人在靈前拿出了陰煞之氣濃鬱的器物。
主要就是這三點,可這次我想了一下,姓謝的這小子好像不在這三點之內,短短的一句話,便能判斷出,他的神智很清醒。
“躺下!”
我左手掐住他的脖子,右手在他眉心一點,他的眼睛陡然睜大,眼球上布滿了一道道血絲,人向後仰倒。
“愣著幹什麼,過來啊,有我在不用怕!”
我回頭沒好氣的對那哥幾個說道。
說完,我轉過頭,仔細看了看這小子。
他的眼睛圓睜著,裏麵滿是憤怒和戾氣,看樣子,我要是給他機會,他絕對會弄死我。
我的右手按著他的眉心,還是沒搞明白他是怎麼醒過來的。
“咋、咋還詐屍了?”大姐夫膽子稍稍大一點,向前挪了一步,磕巴著問道。
另外三位跟著蹭了蹭,沒咋動。
“還不清楚,我研究研究!”
我頭都沒抬,來了興致,死人詐屍,多少多有點跡象,可這位突然就起來了,徹底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我抬起左手,並指為刀,對準他喉下一寸的地方,戳了下去,同時收回右手,捏開他的腮幫子。
一戳之下,他的眼睛鼓的更圓了,上麵密布著密密麻麻的血絲,不由自主的咳出了一口黑血。
這口黑血咳出,他眼中的血絲慢慢淡去,整個人也沒了精神頭,眼睛半睜半閉的。
我鬆開他,他仰麵倒下,嘴巴蠕動著,似乎是想要說啥。
“大神,沒事了?”
大姐夫見狀長出了一口氣,又往前湊了一步。
“沒完呢!”
我隨口回了一句,剛剛我戳出去的就是這小子梗在喉嚨處的怨氣。
按理說,怨氣吐出,人也就沒了支撐,會重新變為屍體,可他沒有,還在那掙紮,就好像沒死一樣。
這怎麼可能?
他的心髒不跳,頸動脈沒有,就和個死人一樣。
“奇怪?”
我繞著他轉了一圈,嘀咕了一句,他的眼睛也在這時再次睜開,眼中重新布滿了血絲。
“呦嗬,又來勁了?”我興致更濃了,右手對著他的腦門拍了一記,將他眉心處再次凝聚的陰氣拍散,同時注意到了一點情況,他眼中的血絲在遊動,就好似蟲子一樣。
“蠱?”
我心裏冒出一個字眼,扶住他的頭,將他向著一側抬起,讓他側身而立,將整個頭暴露在我的眼前。
他後腦勺處的包很大,有嬰兒拳頭大小,即便是布滿了頭發,也能看出來一抹殷紅色。
我伸手觸碰了一下,包很硬,和一般的包不太一樣,裏麵就好似包裹了骨頭。
“哎,你們幾個,有刀嗎?”我想了想,打算剖開看看,便回頭問了一句。
“沒有!”他們幾個同時搖頭。
“把酒瓶子摔了!”
我朝著桌子上的一瓶白酒努努嘴。
“哦!”
大姐夫率先反應過來,走過去拿起酒瓶子對著地上摔了下去。
砰的一聲,酒瓶子四分五裂,一股濃烈的酒香味蔓延開來。
“拿一個玻璃碴子過來,要鋒利一些的!”我命令道。
大姐夫蹲在地上尋摸了片刻,拿起一塊遞了過來。
我接過後對準這小子的後腦勺劃了下去,冒出來的不是膿血,而是一截漆黑的爪鉗。
我向下一壓,用玻璃片壓住了這根爪鉗,仔細盯了片刻,看清楚這東西是啥了,這是一個類似於蠍子的蟲子。